“你想對我說晏臣的什么事?”
付聞櫻給清棠倒了一杯茶,又給她自己到了一杯。
強(qiáng)勢苛刻,卻不失禮數(shù)。這是清棠在心中對付聞櫻的評價。
所以在付聞櫻給她倒茶時,她也雙手將茶杯遞送,給對方奉上了同等禮數(shù)。
而她的一言一行,同樣落在付聞櫻眼里,現(xiàn)在她嚴(yán)重懷疑之前了解清棠的資料是假的。
這么懂禮數(shù)且言行規(guī)矩的孩子,顯然經(jīng)過長時間的調(diào)教。
“其實(shí)也沒什么,就是想跟您談?wù)勎艺J(rèn)識孟總的過程?!?/p>
不等付聞櫻回應(yīng),清棠繼續(xù)說:“我和孟總在選秀節(jié)目的練習(xí)室外認(rèn)識的,他去視察工作,我從練習(xí)室出來剛巧碰到,就被導(dǎo)演互相介紹了一下?!?/p>
“孟總當(dāng)時與我握手,我發(fā)現(xiàn)他手心冰涼的不像正常人,就提醒他去看心理醫(yī)生?!?/p>
“或許是從來沒人這樣建議過他,沒幾天他便請我吃了個飯。飯局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情緒很低落,問我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怎么辦?”
“你怎么回答他?”付聞櫻緊盯著清棠,表情明顯很這樣這個答案。
清棠眼角目光閃了閃:“我說,他能問出這個問題,就表示他愛的那個人并不愛他,愛情是相互的,既然對方不愛你,你又何必愛對方?!?/p>
“你說的對?!备堵剻延终f了這么一句。
清棠眼角目光再次閃爍:“第三次與孟總見面是在十里臺消防站,這個地方我不多說,阿姨應(yīng)該也知道孟總是為什么去。”
付聞櫻抿著嘴,沒有出聲。
清棠繼續(xù):“這次吃飯,我知道了他口中所愛的人是誰,第四次見面是在昨天,我們一起吃的飯,他告訴我你可能會找我麻煩,飯后他又開始講述他從小到大的故事,但我能感受到他不是在講于我聽,當(dāng)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孟太太……”
清棠故意頓了頓,掃了一眼付聞櫻的表情:“您猜孟總是在講給誰聽?”
“當(dāng)時只有你在,他卻不是講給你聽,自言自語……”付聞櫻突然瞪大了雙眼:“你是想說晏臣精神出,出現(xiàn)了問題?”
“我與孟總第五次見面就是今天,孟太太您也在場?!鼻逄臎]有管付聞櫻的問題,自顧把她要說的話說完。
整個書房就此安靜下來,除了她們二人的呼吸聲,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就這樣,二人面對面足足坐了半個小時,最先開口的是付聞櫻:“你過來跟我說這些是為什么?”
“第一是想讓孟太太重視一下孟總心理健康,第二是想讓孟太太想想,是誰,她因?yàn)槭裁?,才讓您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孟總身上。第三是想讓孟太太知道,我與孟總接觸并不多?!鼻逄臈l理清晰,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仿佛都敲在付聞櫻的警鐘上。
又沉默了片刻,付聞櫻問:“你為什么第一次與晏臣握手,就知道他心理有……”
讓她說自己兒子心理有毛病,她多少有點(diǎn)說不出口。
“我還以為您不會問?!鼻逄南肫鸱讲胖魂P(guān)心孟宴臣感情狀況的付聞櫻,忍不住輕笑:“因?yàn)槲液兔峡傄黄鸪燥埜∮呀涣鲿频?,只不過我在認(rèn)識他之前就痊愈了,他還在泥潭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