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營帳內(nèi)瞬間炸開了鍋。
幾位兵部大臣嚇得臉色煞白,其中一個聲音顫抖地說:“她……她這是想干什么?難道要直接攻打我們?”
言官們也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交頭接耳,神色慌張。
李赴眉頭擰成了個死結(jié),強壓著內(nèi)心的不安,沉聲道:“慌什么!先弄清楚她的意圖。傳令下去,全軍戒備,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
“沈清棠除了扎營,可還有其他動向?”李昭炎問。
小兵咽了咽口水,回道:“回將軍,沈?qū)④娭皇敲嗽鸂I,暫時沒有其他行動,不過她營地前插了個木牌子,上面寫著‘欲索城池,戰(zhàn)便戰(zhàn)。以威相脅,戰(zhàn)亦戰(zhàn)。若徒逞口舌,仍舊戰(zhàn)!’”
眾人差點氣笑了,反正總而言之就是戰(zhàn)唄!
“她欺人太甚!”那胡須暮白的言官氣得胡子直抖,雙手握拳,重重地捶在身前的桌子上,“這沈清棠也太目中無人了,真當我們怕了她不成?”
另一位兵部大臣面色鐵青,強忍著怒火說道:“現(xiàn)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她既然擺出了這樣的陣勢,我們必須得有應對之策?!?/p>
清棠在188的匯報下,已知今日朝廷軍和胡虜軍為何突然向她軍營靠攏。
幾日他們瞧不起她這一介女流,那她也不介意貼臉開大。
朝廷的軍營緊張兮兮,氣氛凝重得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眾人還在為沈清棠的舉動絞盡腦汁。
而清棠這邊,卻是另一番輕松愜意的景象。
營帳里暖意融融,銅鍋冒著騰騰熱氣,羊肉在鍋中翻滾,香氣四溢。
清棠夾起一片涮好的羊肉,蘸上醬料,放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柴靖一邊往鍋里下著羊肉,一邊笑著說:“今日那些人肯定嚇得不輕,估計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在營帳里急得團團轉(zhuǎn)呢?!?/p>
“沈二小姐,真是令寒雁驚嘆!”莊寒雁輕輕抿了口茶,“依我看,胡虜肆意虐殺搶掠我族,就該如此下場,你白日那般迎頭痛擊,也算是給死去的百姓報仇雪恨。”
清棠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神色悠然,因不想與莊寒雁過多談論戰(zhàn)事,便岔開話題問:“莊小姐,離京之時,你的母親于我留下深刻印象,她可還安好?”
說起這個,莊寒雁立即神色黯然:“不瞞沈二小姐,母親她已身故?!?/p>
“哦?”
清棠驚訝,那個滿臉執(zhí)拗勇敢檢舉自己丈夫的女人居然死了?
后面清棠便不再說話,默默吃著自己涮肉。
晚上莊寒雁離開清棠營地,回到傅云夕的身邊。
此時傅云夕正坐在營帳內(nèi),對著桌上的地圖沉思,看到莊寒雁走進來,微微一愣,隨即起身相迎:“寒雁,你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你可知沈二小姐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鼻f寒雁輕輕嘆了口氣,“沈二小姐話不多,也十分謹慎,別說我,就連跟在她身邊的柴靖都不知她的想法,更不知她下一刻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