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我怎么可能嫌棄你寫的對聯(lián)有銅臭味!”胤禎立即表忠心。
清棠擱下筆,這才轉身打量他:“嗯,洗干凈看著順眼多了,宮中這幾日,可有什么新鮮事?"
胤禎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窗邊軟榻坐下,低聲道:“太子這幾日沒少折騰我們這些兄弟,說是讓我們給皇阿瑪侍疾,其實就是我們在寢殿外守著。
皇阿瑪醒了也不召見我們,三哥、五哥、八哥身體發(fā)熱都守不住了,又不給我們安排歇息……”
聽了半天,清棠算是聽明白了,這不是太子折騰他們,這是老康犯病了。
兒子生的太多,除了對太子,其他的都不心疼,沒事還折騰著玩。
臘月三十白日,羅察來十四府了一趟,告訴清棠大多數(shù)銀子都收回來了,其他的沒再說什么。
清棠笑著把阿瑪送走,晚上就給自己換了一身夜行衣。
胤禎在一旁看著,疑惑道:“你這也不像是去拿賬本的樣子???”
清棠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那半锃亮的腦袋,柔聲道:“你在府上幫我打個掩護,我去去就來,回來我們吃熱鍋子守歲?!?/p>
“好?!必返澛犜挼攸c了點頭。
清棠走到房門口,掀開厚重的門簾,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風雪交加的夜里。
有188監(jiān)控,清棠知道,其他人為了家族利益都將私藏的銀子還到了完顏氏公賬上。
唯有貪了二百萬兩的完顏氏旗主未歸還,且沒有任何歸還之意,私下里還要做假賬。
就在旗主一家老少團圓歡樂之時,清棠從天而降,夜行衣翻飛間軟劍出鞘,不過瞬間坐在餐桌為首的老者,只感覺銀光在眼前閃過。
他的頭顱便已飛旋著跌落在餐桌上,脖頸血如噴泉,血腥味炸開的剎那,身子直直的跌落在地。
清棠不給眾人反應,足踏桌案,劍影如電,又是十余人頭瞬間落地,有的嘴角還掛著未咽的酒漬。
女人尖叫、孩童啼哭,仆人們四處亂跑的雜亂聲驟然響起。
然而她并沒有停下,二百萬銀子,差不多是完顏部族一年的軍費了。
一刻鐘不到,旗主家在餐廳吃飯的所有人全部人頭落地。
清棠沒有去管這里的混亂,而是去旗主家藏錢的地下錢庫,將里面的銀子全部收入系統(tǒng)空間,然后離開。
回十四府的后,她刻意在偏僻的院子,換了一身干凈的夜行衣。
胤禎正在書房踱步,聽到窗欞輕響,抬頭就見清棠推窗而入,她發(fā)梢還沾著未化的雪花。
“你的事情辦完了?”胤禎遞過一杯熱茶。
清棠接過茶盞,暖了暖手:“嗯,都解決了?!?/p>
胤禎仔細打量著清棠,突然鼻尖聞到一股血腥味,他不動聲色地接過茶盞,試探著問:“先去沐浴更衣吧,這大冷天的,什么事???還要你親自跑一趟!”
清棠笑了笑:“或許明日十四爺就知道了?!?/p>
她說罷,起身叫了一聲“春露”,然后轉身往內室走去,又回頭叮囑,“讓福生多備些羊肉,我餓了?!?/p>
待清棠離開,胤禎立即喚來福生去準備。
福生領命而去,胤禎站在窗前,望著院中紛紛揚揚的雪花,眉頭微蹙。
約莫半個時辰,清棠再出來換了一身藕荷色的家常襖裙出來,發(fā)梢還帶著水汽。
她走到炭盆邊烤著手:“讓十四爺久等了?!?/p>
胤禎轉身,見她這副溫婉模樣,心中一軟,將清棠不愿直說的事情拋去腦后,走過去拉過她的手:“不久,等清棠多久,爺都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