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弟妹覺得呢?”八福晉突然將話頭拋給清棠等三位福晉,“若曦姑娘這般...知進退,是不是很難得?”
清棠和九福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十福晉因和八福晉是姐妹,直接接過話茬道:“御前當差自然要謹言慎行,不過…九爺說得對,怎么說也是從八爺府里出來的人,居然向著一個外人!著實白眼狼了些!”
園中突然刮起一陣風,吹得若曦鬢邊的白花搖搖欲墜。四爺終于開口,聲音冷得像冰:"天色不早,諸位該出宮了。"
他說完轉(zhuǎn)身便走,若曦猶豫片刻,還是小跑著跟了上去。九爺氣得直瞪眼:“瞧見沒!這就跟著走了!”
八爺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溫潤如玉的模樣:“走吧,今日大家都累了。”
回府的馬車上,胤禎若有所思:“之前若曦明明跟八哥好上了,怎么又跟了四哥?”
“你很關(guān)心?”清棠聞言,手中團扇重重地放到了矮幾上,美眸微挑看向胤禎:“爺對若曦姑娘的事,好像上心得很呢。”
胤禎這才發(fā)覺失言,連忙賠笑:“我這不是...隨口一提嘛?!?/p>
“隨口一提?”清棠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爺今晚就在書房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隨口'?!?/p>
馬車剛在府門前停穩(wěn),清棠便掀簾而下,頭也不回地吩咐夏荷:“把爺?shù)膶嬀甙岬綍咳?,無需上茶水,備些白水就可?!?/p>
胤禎急步追上:“清棠!我當真只是...”
“上月尤掌柜多看了一眼街上女子,春露是怎么對待尤掌柜來著?”清棠突然駐足,轉(zhuǎn)頭問夏荷,“我記得春露在尤掌柜臉上撓了兩下是吧?"
夏荷憋著笑回道:“回福晉,是的,春露姐姐男人的臉上,現(xiàn)在還有兩道疤呢!”
清棠意味深長地瞥了胤禎一眼:“瞧瞧,我還是對你太好了!”
說罷徑自往內(nèi)院走去,留下胤禎在原地哭笑不得。
夜色漸深,胤禎在書房輾轉(zhuǎn)難眠。窗外竹影婆娑,映在窗紙上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思。終于,他披衣起身,踏著月色來到清棠的寢房外。
“清棠...”他輕叩窗欞,聲音里帶著幾分討好,“我知錯了?!?/p>
房內(nèi)燭火還未熄,唯有月光勾勒出紗帳后那道朦朧的身影。胤禎等了半晌不見回應(yīng),又低聲道:“我再也不提若曦...”
“吱呀”一聲,窗子突然開了條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胤禎猝不及防,被淋了個透心涼。
夏荷的聲音從窗縫里飄出來:”福晉說了,爺要是再說若曦姑娘半個字,下次澆的就是金汁。”
胤禎抹了把臉上的水,正要辯解,卻見窗縫里遞出條干帕子。他心頭一喜,剛要接過,那帕子卻直接丟到了地上
“這是給爺擦地用的?!毕暮杀镏φf,“福晉吩咐,讓您把窗前的水漬擦干凈再走?!?/p>
寢房內(nèi),清棠倚在床頭,聽著窗外胤禎委委屈屈擦地的聲響,唇角不自覺揚起。她手輕撫腹部,這里正孕育著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什么若曦,還不至于讓她吃醋,不過是胤禎夜夜胡來,找個由頭分開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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