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妖君撓了撓頭,酒意未散的眼底滿是茫然:“賴賬?我?guī)讜r……”
話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昨夜喝的太兇,似乎喝斷了片。
他尷尬訕笑,從袖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銀票:“誤會誤會,昨夜喝得太盡興,把賬給忘了?!?/p>
清棠接過銀票掃了一眼,:“少君,這張一百兩的銀票,可抵不上酒錢,不光品嘗了小店所有酒,還毀了小店天字號廂房,總計三七十二兩黃金。”
百目妖君聞言一愣,他揉了揉太陽穴,又尷尬地抬手一揮,袖中金光閃爍,五枚沉甸甸的金錠落在清棠眼前。
清棠垂眸一個個把金錠收入袖口,唇角微揚:“多了。”
“無妨,”
百目妖君豪邁地擺擺手,“先存著,多得是本少君下次來飲酒的錢?!?/p>
說著,他既尷尬又臉紅的的閃身離開酒坊。
面具團三人面面相覷。戴了半面面具的男子小聲嘀咕:“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蠢萌笑臉面具的男子男輕咳一聲,故作深沉道:“既然妖君已付清酒錢,我等便……”
“且慢?!?/p>
清棠突然出聲,目光似笑非笑地掃過三人,“面具團行俠仗義,真是令人欽佩。不過……還請回去告訴一嘆,姑奶這里遇到什么事都可自己解決,莫要費心思關(guān)心我這,守好楊家才是首要之重,不要在外逗留太久?!?/p>
面具團三人聞言一怔,半面男子的面具下是李自在,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紫金葫蘆,似乎有些心虛。
蠢萌笑臉面具男,也就是王權(quán)弘業(yè)所扮,他微微一頓,隨即故作鎮(zhèn)定地拱手道:“老板娘說笑了,我們面具團行事向來隨心,與旁人無關(guān)?!?/p>
清棠輕笑一聲,也不拆穿,只是轉(zhuǎn)身出了院子,走向酒坊內(nèi)室,片刻后提著三個酒葫蘆出來,分別遞給三人:“既然來了,便帶些酒走吧?!?/p>
背著劍匣的男子,也就是李去濁。他接過酒葫蘆,打開聞了聞,不由贊不絕口:“老板娘這酒竟比我以往喝的酒都香!”
清棠淡淡瞥他一眼:“酒雖好,可莫要貪杯。有些人,喝醉了可是會鬧出笑話的。”
三人聞言,面具下的表情各異。半面男子干笑兩聲,連忙抱緊酒葫蘆:“老板娘放心,我們酒量好得很!”
清棠不再多言,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面具團三人對視一眼,也不好再逗留,縱身一躍,飛身消失在酒坊后院。
他們離開后,清棠留在酒坊開張,白琉璃去購置釀酒的糧食。
*
與此同時,城外樹林中。
面具團三人落地,王權(quán)弘業(yè)一把摘下面具,無奈道:“一嘆,你家這位姑奶,眼光也太毒辣了,她知道是你讓我們?nèi)サ?,還似乎能將我們看透一般。”
李去濁也扯下面具,打開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不過她人還不錯嘛,還送我們酒喝!”
李自在晃了晃酒壇,若有所思:“她最后那句話,似乎是在提醒我們什么?”
沒有去到現(xiàn)場的楊一嘆,連忙問:“什么話?”
然后王權(quán)弘業(yè)將清棠讓帶的話說出。
楊一嘆沉思片刻,點點頭:“我姑奶深藏不露,她既特意交代讓我守好楊家,不讓我在外逗留,恐怕……我楊家最近……”
王權(quán)弘業(yè)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同回你楊家看看?”
王權(quán)弘業(yè)都說話了,李家兩兄弟自是沒意見,于是面具團幾人便往楊家山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