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嘆皺著眉,若有所思:“可我們?nèi)绾瓮逭劊艺l談,妖族四皇不一定能見我們??!”
清棠輕笑一聲,紅扇在空中劃出半道弧線,金芒閃過之處,天幕中出現(xiàn)百目妖君在酒坊院外打坐修煉的景象:“你們可以找他,或許是你們的契機?!?/p>
眾人盯著天幕中百目妖君周身翻涌的紫色妖霧,李自在率先說:“百目妖君?!他可是妖族出了名的難纏角色,喜怒無常不說,對我們?nèi)俗宀⒉挥焉?!?/p>
“難纏?”清棠挑眉,深表認同:“這倒是真的,可他雖非妖族四皇,但他是南皇歡都擎天的侄子,總比你們能說得上話吧?”
王權醉耿直地問::“可就算他是南皇的侄子,憑什么愿意幫我們?nèi)俗??萬一他從中作梗……”
楊家院內(nèi)的草木被夜風吹得沙沙作響,清棠將紅扇打開抵在唇邊,似笑非笑地掃視眾人,隨后目光又落在天幕中百目妖君變幻莫測的妖霧上。
“因為你們看到了二十年后,一嘆同我說,黑狐聯(lián)同黃泉族讓圈內(nèi)人妖生靈涂炭,至于怎么談,就是你們的事了,反正我沒你們身上的熱血?!?/p>
清棠話音落下,紅扇隨意一收,轉身便要離開。楊一嘆見狀急忙上前:“姑奶!您這就走了?不在家里多住幾日?”
“我家在酒坊,不在這?!鼻逄念^也不回,廣袖掃過地面,帶起一陣金芒,眨眼間便消失在月洞門外。
夜色重新籠罩楊家院落,眾人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久久未回過神來。
次日破曉,酒坊外的石板路上便出現(xiàn)了幾道人影。
面具團眾人裹著露水,將酒坊圍得水泄不通。李自在攥著腰間長劍,看著緊閉的木門,壓低聲音道:“這百目妖君到底何時出來?莫不是被一嘆姑奶困在里面出不來了?”
“莫要急躁。”東方淮竹盯著門上若隱若現(xiàn)的結界,“既知他在此處,便守株待兔?!?/p>
話音未落,酒坊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緊接著紫色妖霧沖天而起,將眾人籠罩其中。
百目妖君慵懶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你們一群人大清早堵在酒坊門口,是想討打?”
楊一嘆硬著頭皮踏出一步,朗聲道:“妖君!我們是為二十年后的危機而來!黑狐與黃泉族……”
“哦?!?/p>
妖霧驟然翻涌,百目妖君現(xiàn)身在眾人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老板娘昨夜都同本少君說了,可她沒明確說讓本少君幫你們啊!”
王權醉咬了咬牙,沖上前,但為了大局,不得不強制自己,禮貌道:“不是幫我們,是幫整個圈內(nèi)生靈,妖君難道想看著我們?nèi)?nèi)被黑狐攪得天翻地覆?”
百目妖君突然逼近:“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們?nèi)俗搴腿ν夂诤粯恿畋旧倬齾拹?,為何不等你們先去圈外死了,本少君再死??/p>
眾人為百目妖君的腦回路而震驚。
在酒坊三樓房間內(nèi)聽到此言論的清棠:……
就是說,人族力小,能和妖族共同享受此方世界資源,不是沒有道理的。
怪不得很多小世界,最后連一點精怪都不存在了,主打一個耿直,腦回路有時甚至比大學生還要更加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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