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劍鋒逼近魏劭,卻見魏劭正被四個屬下以近乎滑稽的姿勢制住。
魏梁胖乎乎的手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肉乎乎的臉上堆滿笑意,雙下巴隨著說話的動作直抖:“謝將軍!我家主公對您拿玉璽沒有任何意見!”
話音剛落,魏劭劇烈掙扎,后腦勺狠狠撞在魏梟額角,疼得后者悶哼一聲,卻在他身后將其雙臂箍得更緊。
“您聽?!蔽毫貉劬Φ瘟锪飦y轉(zhuǎn),忙不迭地給魏劭翻譯,“我家主公說了,傳國玉璽擱漢天子手里也是蒙塵!您拿著乃是天命所歸!”
魏渠喘著粗氣,死命趴在地上抱著魏劭左腿,附和道:“就是就是!將軍神武,這天下遲早是您的!”
而抱魏劭右的魏朵也道:“謝將軍盡管走,我們和主公替您攔住那些不長眼的!”
“可……”清棠挑眉看著這鬧劇,軟劍在手中輕晃:“先前巍侯不是說傳國玉璽落入邊州必亂天下?”
“亂說!那都是氣話!不懂事的時候說的,”魏梁急忙瞎編,“我家主公其實(shí)最佩服謝將軍了!”
說罷,他另一只手還按著魏劭后腦勺強(qiáng)行點(diǎn)了兩下頭。
魏劭終于逮著機(jī)會咬了口魏梁的掌心,疼得魏梁嘴角直抽也沒松手。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金屬碰撞的巨響,三百重甲禁軍如潮水般涌入。
清棠目光一凜,不再與魏劭糾纏,單手手將漢天子往上托了托,足尖輕點(diǎn),掠過眾人頭頂。
“攔住她!”
殿內(nèi)傳來某地使臣尖銳的呼喊,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清棠所過之處,禁軍的盾牌如同薄紙般被軟劍劈開,血花飛濺在青石臺階上,
漢天子緊緊抱著她的脖頸,聽著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與兵器相撞的鏗鏘聲,琉璃般的鳳目里倒映著禁軍們倒下的場景,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
清棠就這樣一路廝殺,用血路鋪墊,來到漢天子的寢宮,她不光拿走玉璽,順道還給漢天子著了一件狐裘大氅。
她背著漢天子殿頂飛行,讓各方追他們的人無計(jì)可施。
“謝將軍……”
就在宮門的銅釘已近在咫尺,漢天子氣息微弱的開口,“我們多久……能到邊州?”
清棠托住帝王的膝彎,將人往上帶了帶,讓他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肩頭:“我背著你,會很快,今夜就讓你看到邊州的城墻。”
漢天子笑咧著嘴,抬手去夠飄落的雪花,卻在半空無力垂下:“真好,這是孤離出宮最近的一次……”
他將臉埋進(jìn)清棠肩頭,直覺她身上似乎有硝煙與松脂香,反正比龍涎香還要讓自己安心:“謝將軍,你有別的名字嗎?”
“沒有?!?/p>
“孤有,孤叫虎兒,日后謝將軍可以這么叫孤?!?/p>
“好,虎兒。”
清棠足尖剛點(diǎn)上最后一道宮墻的螭吻,便察覺肩頭驟然一沉。
她動作一頓,漢天子的額頭順著她的脖頸滑落,溫?zé)岬囊后w蜿蜒而下,在她青色的衣領(lǐng)上染開艷紅,
“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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