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虎兒身體有恙,你帶人收拾出一個(gè)院子,讓他好生歇下。”清棠吩咐道。
謝清石望著漢天子單薄的身形,又瞥見他狐裘下隱約露出的暗紋錦緞,雖滿心疑惑,卻也不敢多問。
只恭敬應(yīng)道:“是!虎公子舟車勞頓,我這便帶您去西跨院,那里最是清凈?!?/p>
說著伸手去扶,卻見漢天子下意識往清棠身旁靠了靠。
清棠見狀,又吩咐道:“石頭,你親自照料,虎兒有什么需要,皆可滿足?!?/p>
隨即,她把漢天子推給謝清石:“虎兒安心,石頭是我親堂弟,事事牢靠,你先養(yǎng)好身子,若明日想去出門,都可叫他安排?!?/p>
漢天子見清棠轉(zhuǎn)身要往衙堂走去,忽然攥住她的衣角:“這里是府衙,明日……能否給我安排一個(gè)別的宅院,哪怕茅屋兩間也好。”
清棠想了想,干脆道:“今日有些晚了,不如明日讓石頭帶你在辛城逛逛,想住哪都可以?!?/p>
漢天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同謝清石離去。
*
衙堂內(nèi),燭火通明。
清棠坐在首位,蒙夯立于旁側(cè),魏劭黑臉坐在下首左側(cè),頭歪看向門外。
無他。
實(shí)在是謝清棠案上的傳國玉璽,過于奪目!
清棠執(zhí)筆,在羊皮地圖良崖和中山兩地畫了個(gè)圈,緩緩說道:
“如今漢天子禪位,天下霸主之地除去我的邊州和你的巍國,也就良崖與中山能入眼,巍侯剛拿下焉州,攻克良崖占地利之優(yōu),你我兵壓兩路,我打中山,你攻良崖?!?/p>
然,話音落了半天,不見魏劭回應(yīng)。
清棠抬眸,目光如鷹隼般掃過魏劭,冷聲道:“巍侯若還在為傳國玉璽之事走不出來,我也不介意拉其他君侯定天下乾坤?!?/p>
魏劭嚯地起身:“謝清棠!你別欺人太甚!”
“一句話,盟友做不做!”
“做!”
玉璽沒了,怎么可能讓巍國也跟著沒!
現(xiàn)下的局勢,魏劭心里門清,只是想不通,自己辛辛苦苦十多年,眼瞅著自家大有劍指天下之勢,卻被謝清棠給截胡了!
表完態(tài)的魏劭,又猛地坐下,故意將椅子弄得吱呀作響。
不過,接下來的態(tài)度倒是認(rèn)真起來:“謝將軍說的輕巧,我巍軍剛拿下焉州,人困馬乏,糧草短缺,再連續(xù)攻打良崖,恐傷我巍國根基,這損失算誰的?”
清棠將手中狼毫重重?cái)R在硯臺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巍侯這是既要當(dāng)盟友,又不愿擔(dān)風(fēng)險(xiǎn)?”
“本侯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總不能拿我巍國將士的命去定你的天下!”魏劭目光再次掃向傳國玉璽,不由覺得眼眶發(fā)燙。
清棠卻似沒察覺魏劭的動(dòng)作,手指劃過地圖上良崖與中山的交界線,言道:“巍國既有糧草之困,那便我出糧草,巍侯只需在良崖外圍扎營,擺出強(qiáng)攻架勢拖住良崖,待我攻下中山,即刻率軍馳援?!?/p>
“你出糧草?”
魏劭一臉不信:“你出糧草,那把良崖打下來,我們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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