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曹靜賢找上藏海那天起,藏海不時向他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讓曹靜賢始終吊著那股子勁兒,對銅魚還在平津侯府的消息深信不疑。
就這樣,兩人的關系來回“曖昧”了一個多月。
終于,在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里,他對曹靜賢說:“曹公公,昨夜小的看到莊之甫避人在財庫暗格中取出那枚銅魚賞看?!?/p>
“好??!莊之甫真敢騙本公公!”
曹靜賢震怒,隨后又雙眼放光,那股子貪婪與興奮溢于言表,他拍了拍藏海的肩膀:“好,干得不錯!若此事真如你所說,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之位非你莫屬。”
曹靜賢一刻也等不及,立刻進宮將莊之甫貪污的事情上報給了皇上。
第二日天不亮,曹靜賢便帶著抄家的隊伍如狼似虎般沖進平津侯府。
一時間雞飛狗跳。莊之甫和他的母親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亂刀當場斃命。
鮮血濺滿了侯府的青磚,曾經視他人為草芥的平津侯侯府,和十年前的蒯家一樣,瞬間淪為人間煉獄。
莊之甫的庶弟莊之行見勢不妙,趁著混亂之際逃出了侯府。
他一路狂奔,朝著郊外跑去,心中滿是恐懼,卻不知在他跑出侯府第一步,就一直有人跟著他。
當他慌不擇路地跑到一處山林時,清棠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莊之行看到手拿軟劍清棠,嚇得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驚恐地喊道:“你……你是誰?想干什么?”
清棠不語,冷冷地看著他,手起刀落,劍如閃電般劃過莊之行的脖頸。
莊之行只覺得脖頸一涼,隨后眼前一黑,他的頭顱便滾落在地。
鮮血從他的脖頸處噴涌而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清棠收起劍,看著地上的尸體,意念一動,從系統(tǒng)空間里找出一個半人多高的大箱子,將尸體和頭顱裝了進去……
……
次日的夜里,藏海被翠鳥引到京郊湖邊,看到清棠身后草垛上半人多高的木箱,業(yè)務比第一次熟練多了。
不用清棠吩咐,自己個兒就知道去附近找柴、放火、毀尸。
二人站在炎炎大火前,藏海的嘴角都沒下來過。
清棠斜睨他一眼:“笑什么?”怪好看的。
藏海往她身邊平移兩步:“后日我到欽天監(jiān)上任。”
“嗯,恭喜?!?/p>
“曹靜賢給了我一套宅子,就在你家前巷?!?/p>
“不錯,日后陪我娘說話倒是方便?!?/p>
“……”
后面清棠先行一步,藏海無奈地將莊之行骨灰撒入湖里才獨自離開。
清棠回去的時候,被故意坐在院子里尤氏抓了個正著。
清棠身形一愣,走過去扶起她說道:“娘,早些睡吧,我和藏海會一點一點把當年害我們的都除掉。”
“好,好,好……”尤氏緊緊抓住清棠地手:“我相信棠兒,棠兒有本事……”
尤氏剛邁入房間,就把清棠的手輕輕拂開,柔聲道:“棠兒也早些睡?!?/p>
清棠站在門外看著緩緩關閉的房門,停留了一會才回了自己房間。
如今尤氏身體被調養(yǎng)的不錯,很多事情清棠早已不滿著她,只是尤氏在知道很多事情后,整個人變得異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