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想干什么?”曹靜賢感覺到屋外詭異的安靜,聲音不禁顫抖著,面上充滿了恐懼。
清棠冷笑一聲:“曹靜賢,給你個機會,說一說,除了你和莊蘆隱手上有銅魚外,還有誰有?”
曹靜賢一聽是為了癸璽而來,心中大驚。
他下意識地想要掙扎著起身,可四肢卻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禁錮,軟綿綿的,絲毫使不上力氣。
“放肆!”
他強撐著往床頭靠去,“你這大膽狂徒!可知這是何處?我乃司禮監(jiān)掌印……”
清棠不為所動,眼神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棱。
只見她手腕輕輕一抖,劍尖緩緩向前,輕輕捅進曹靜賢的嘴角。
曹靜賢剛想再開口咒罵,鋒利的劍尖已經(jīng)劃過他的舌頭,舌頭被割下。
“不愿說就算了?!?/p>
反正她和藏海早晚會揪出那第三人。
曹靜賢口中噴出一口血沫,還沒來得及感受口中鉆心的疼痛,清棠再手腕一轉(zhuǎn),劃過他的雙眼。
頓時,鮮血飛濺,他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緊接著,清棠挨個兒挑斷他的四肢筋脈。
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襲來,可他連慘叫都發(fā)不出,只能發(fā)出“嚇嗤”的聲音。
此刻的他,就像一條瀕死的長蟲,在床榻上抽搐著,身體扭曲成奇怪的形狀,汗水濕透了床單,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最后清棠還給他體內(nèi)打進一道內(nèi)力,護住了他的性命。
死了就沒價值了。
*
次日一早,曹府上下亂作一團,丫鬟驚恐的尖叫聲打破了往日的寧靜,小廝們慌慌張張地跑來跑去,府中的護衛(wèi)們?nèi)缗R大敵般將曹靜賢的寢房圍得水泄不通。
藏海身為曹靜賢提拔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自然也收到了曹府出事的消息。
他表面上裝作震驚不已,內(nèi)心卻早已按捺不住興奮,急忙趕到曹府。
一進曹府,藏海便看到府中眾人亂成一鍋粥的場景。他快步走到曹靜賢的寢房外,只見一群太醫(yī)正神色匆匆地進進出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
藏海裝出一副關(guān)切的模樣,詢問旁邊的侍衛(wèi):“究竟發(fā)生了何事?曹公公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侍衛(wèi)滿臉驚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昨晚……晚府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一早醒來,曹公公就出事了……”
藏海進入屋內(nèi)。
就見曹靜賢躺在床榻上,雙目和四肢都纏著白絲帶,嘴巴一張一合,卻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身邊還圍著幾名太醫(yī),床前站著他的義女陸煙。
藏海強忍著心中的興奮和喜悅,故作悲痛地說問陸煙:“曹公公,這…這是遭了何人毒手??!”
然,陸煙表情沉重,眉頭緊鎖,眼神只斜睨了一眼藏海,并沒有搭理他。
反而是曹靜賢聽到藏海的聲音,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名太醫(yī)走上前來,低聲對陸炎說道:“陸姑娘,曹公公雖然性命保住了,但他的眼睛、舌頭、四肢……怕是再也無法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