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許組長你不信任我?”佳藍語氣急促的問道,試圖阻止她的舉動。
許沁嫣然一笑,音色不疾不徐的問道: “你慌什么? 你不是都成我的嫂子了嗎?還怕我給我哥打電話?”
“許沁,你是故意的對嗎?無論是昨天還是今天,你都在針對我,費盡心思想令我難堪?!奔阉{終于裝不下去了,情緒失控的吼道?! ?/p>
許沁從頭到尾只是輕輕笑著,猶如平靜的湖泊,沒有一絲波瀾。
“都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我看你沒有。你是紅透半邊天的頂流嗎?值得我花時間來針對你?你明明是怕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戳破你的謊言。”她一針見血道。
聞言,佳藍的臉色一白。
“你承認了! ! 你昨天明明知道宴臣哥哥不在公司還不阻止我去找他,你就是壞心眼的想看我白跑一趟。你知不知道,我爬了二十幾層的樓梯,就只為見他一面?”
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委屈又憤怒的控訴道,一雙眼睛像是染了血,紅的讓人心驚。
許沁凝視著她發(fā)瘋的樣子,淡聲反問道:“我為什么要阻止你?再說了,我即便是真的阻止你,你也不會聽的。還有,爬樓這個事情,你也怨不到我的頭上。因為那是你心甘情愿去做的?!?/p>
“你忘記你昨天在微信里得意洋洋的跟我炫耀了嗎?炫耀的時候心里很爽吧,那就別在事后給我裝無辜,扮可憐,令人倒胃口。”
佳藍目光死死的盯著許沁那張白皙勝雪、朦朧清冷的顏,像是漆黑如墨的夜色中,一顆最耀眼的星。
只看一眼,便覺得是上蒼的恩賜,是女媧的畢設,一股強烈的嫉妒油然而生。
佳藍脫口而出道,似乎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我就是看不慣你仗著孟氏養(yǎng)女的身份作威作福,既享受著孟氏夫妻對你的照顧,又享受著宴臣哥哥對你的寵愛?!?/p>
“你憑什么呢?大家都是孤兒,憑什么我在福利院長大,而你卻在富貴之家安然? 就因為你這張好看的臉嗎?如果你除去孟氏養(yǎng)女的身份,你以為你又比我高貴幾分?”
許沁看著一旁癲狂至極的佳藍,涼涼漫漫的開口道,杏眸里帶著星星點點的憐憫和若有似無的嘲諷:“佳藍,你可以繼續(xù)發(fā)瘋,但我不會為你的仇富心理和偏執(zhí)惡毒買單?!?/p>
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著補充道,給佳藍的心里送上致命一擊。
“另外,你對我好像有什么錯誤認知。我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并不是憑借著孟氏夫婦對我的收養(yǎng),才得以過上優(yōu)渥的上流生活。我的親生爸爸是市長,媽媽是出名的雕塑家,我本來就是十足的天之驕女?!?/p>
“你羨慕我,又嫉妒我。你表面上瞧不起我孟氏養(yǎng)女的身份,可背地里你卻巴不得自己得到這個殊榮。你在我的面前又當又立,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大戲,你真的不累嗎?”
隨著最后一個字的落下,佳藍一直隱藏在心里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也終于暴露在陽光之下。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人用巨大的玻璃杯給罩住了。
她根本喘不過氣來,胸口發(fā)悶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