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潘生不說話,梁安娜用胳膊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胳膊,鍥而不舍的追問道:“說說唄,我還挺想知道的?!?/p>
“安娜姐,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迸松詣雍雎赃@個問題,撂下這句話就落荒而逃了?! ?/p>
看著他飛速離開的背影,梁安娜略感好笑的勾唇道:“真是小氣。”
話落,她就端起木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潤了潤有些發(fā)干的嘴唇。
這時,在床底下躲藏多時的安俊才終于有機(jī)會重見光明,去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而不是在狹小擁擠的黑暗空間里,為了避免被人察覺,而努力折疊自己的四肢,不敢露出一點(diǎn)痕跡。
SO,安俊才可以說是在梁安娜的親眼見證下,一臉鐵青地從床底下鉆了出來。
“在床底下呆著的感覺怎么樣?能給我講講嗎?”女人言笑晏晏的問道,像是十分好奇他此時的內(nèi)心感受。
聞言,安俊才像是沒聽到她的問話一樣徑直地走到木桌旁,臉色陰沉的拿起桌上那盒包裝精美的桂花糕,忍不住陰陽怪氣道:“你們才第一次見面,潘生這小子就大半夜起身從男性宿舍出來,給你送他老家的特產(chǎn)桂花糕??床怀鰜戆?,梁安娜,你倒是挺招人?!?/p>
話落,梁安娜也不惱,而是用手撩起那抹烏黑亮麗的秀發(fā),瓷白如玉的小臉兒上溢滿得意之色。
她緩緩開口道,嘴角綻開一抹嫵媚的笑意,如夜鶯落在緋紅的玫瑰上,漂亮得令人移不開眼:“沒辦法啊,誰讓我長得好看。才哥也別太羨慕了。”
言罷,只聽安俊才嗤笑道,將手中的桂花糕狠狠地扔回桌面,似乎對這種土特產(chǎn)一點(diǎn)都瞧不上的樣子:“我不羨慕你,我只是覺得這小子重色輕友,不安好心。明明我才是他的頂頭上司,可他卻不知道討好我,反而對你格外關(guān)照?!?/p>
梁安娜又抿了一口涼白開,而后慢悠悠的說道:“這很正常吧,誰會輕易對一個把自己誘騙到國外的人產(chǎn)生好感呢?更別提討好了。況且,我看潘生也不像是攀龍附鳳、見風(fēng)使舵的人。他今日當(dāng)真那么多人的面兒,連陸經(jīng)理都敢懟,又怎么會向你屈服呢?”
她這一番話下來,邏輯清晰,頭頭是道,讓人很難不信服。
話落,男人俊痞的面容便逐漸靠近,高大的身影幾乎立刻就將她整個人都輕而易舉地籠罩了起來。
他輕聲問道,墨眸里流動著期待的亮光:“那你呢?你會對一個把自己誘騙到國外的人產(chǎn)生好感嗎?”
梁安娜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放下手里的杯子,笑容恬靜的仰面問道:“才哥,你知道我的理想型是什么樣的人嗎?”
安俊才搖搖頭道:“沒聽你提起過。”
“我喜歡無論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不會舍棄我的人,都會將我的安危放到第一位,肯用真心去保護(hù)我的人。才哥覺得自己符合我的理想型標(biāo)準(zhǔn)嗎?”梁安娜溫溫淡淡的敘述道,白皙透亮的臉上清冷沉靜,似鍍上了皎皎月光?!?/p>
〖作者〗:今夜,注定是才哥的傷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