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酒是我喝過的,可是你剛剛陰差陽錯竟用了我的杯子。這樣一來的話……我們算不算間接接吻???”
梁安娜嫣然一笑道,往日姣姣的鳳目里灌了些輕柔甜意,便平白透了點勾人的旖旎春意,撓得人心底不斷生癢。
聞言,男人眼神稍暗。但下一秒還是移開目光,低頭朝著透明的高腳杯看去。
果然,高腳杯的邊緣上殘留著一抹口紅印,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很妖嬈艷麗,如同在一片茉莉花海中,灼灼盛開的一朵罌粟。
???? “好玩嗎?”
安俊才抬眸,看向搞出這場惡作劇的人,語氣不咸不淡的問道。
梁安娜點點頭,一頭海藻般的長發(fā)柔順亮麗,似隨風輕輕擺動。
“都這么大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你想返老還童嗎?”安俊才淡淡的吐槽道,但英俊的面容上卻不見半分怒氣。
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吐槽,大家的目光都紛紛不約而同地落在她的身上。
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盯著她瞧;有人面露嘲笑,覺得她風騷浪蕩;更有甚者像是撿著樂子一般,與旁邊的人交頭接耳;
在這群人里面,邱藝跟梁安娜的感情最好,也只有她沒有落井下石,沒有帶著異樣的眼光去看梁安娜。
畢竟,她可是梁安娜的狂熱事業(yè)粉。
相反的,邱藝擔心梁安娜的面子上過不去,會承受不住大家對她嘲諷而落荒而逃。于是,她立馬像雞媽媽守護小雞崽一樣,準備將女人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只聽旁邊的女人不緊不慢的提問道,真是半點虧也不吃。
“才哥,你說我幼稚??赡氵B這種幼稚的把戲都能中招,那你說你這種行為被稱之為什么???”
驍驍嘴比腦子快,率先舉手搶答道,哪里還有半分被小女孩說長相老氣的難過與憤慨:“我知道,我知道,愚蠢!”
話落,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嚇得她用手捂住嘴巴,老老實實的作鵪鶉狀,不敢再做出任何作死行徑。
笑話,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你瞧,連驍驍都看出來了,你還在這里教育別人?”梁安娜唇間帶笑,調(diào)侃說道,似是在嘲笑他沒有立場吐槽自己。
安俊才對她的話視若罔聞,放在餐桌上的右手還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心平氣和的對眾人敘述著陳年往事:“說起愚蠢,禾月才是名副其實。陸經(jīng)理好吃好喝的供著她,甚至還讓當時最厲害的女荷官手把手的教她經(jīng)驗與技術(shù),可她偏偏吃不了細糠。面上老老實實的聽話,背地里卻籌劃逃跑,最后被人抓住弄死也是自作自受?!薄?/p>
敘述完畢,他那雙潑墨般的眸子仿若暗不見底的深淵,無聲地落在女人的細膩如膏的臉上。
只聽安俊才一字一句的問道,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你說,她是不是很蠢啊?我是不是比不過她?”
平平常常的一句話,卻仿佛一把礪劍深深的插在了梁安娜的心上,把她傷得千瘡百孔,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