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鈔票上寫國際求救信號,這件事情是你干的?”陸秉坤用手捏著那張被蹂躪得有些皺皺巴巴的鈔票出聲問道,語氣里透著幾分質(zhì)疑。眼神也直直的鎖定在女人的芙蓉面上,透過玻璃鏡片的折射,顯得犀利無比。
梁安娜剛準(zhǔn)備點頭,卻被突然被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潘生給急聲打斷了:“不是她,這個法子是我想的,這些字也是我寫的,與梁安娜無關(guān)?!?/p>
陸秉坤的目光隨著聲音的響起慢慢轉(zhuǎn)移到潘生那張譜滿正氣和憨厚的臉上,接著,他用一副“果然如此”的口吻評價道,言語之間還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輕蔑:“我就說這種蠢事不像是出自梁安娜的手筆?!?/p>
聽到這里,安俊才緊繃著的心終于落回原位。
“梁安娜,我們在處理正事兒,你就不要瞎打岔了?!彼挥傻冒逯樣?xùn)斥道,希望她趕緊走開,免得再說出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邱藝也從發(fā)呆中蘇醒過來,忙不迭地上前拽著女人纖細(xì)的藕臂勸說道:“對呀,安娜姐,咱們上完廁所就趕緊回去工作吧,別在這兒礙手礙腳耽誤別人了?!薄 ?/p>
鬼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有多害怕?。?!
她就想吃個大瓜而已,可不想把命搭上。
大瓜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
梁安娜掀起眼皮,風(fēng)眸掃了眼身邊這個善良暖心的女孩兒,接著,便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手里抽了出來,眉眼彎彎的笑著感激道,情緒平淡如水:“謝謝你的好意,邱藝,可是我真的不能走。因為鈔票上的字雖然不是我寫的,可是想和潘生一起逃跑的心確是真的?!?/p>
話落,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氛圍又重新開始炸開了鍋。
“不是吧,這年頭還有自動暴雷的? ”
“潘生逃走我還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個傻憨憨,但梁安娜是為啥呀?”
“對呀,陸經(jīng)理這里給的工資這么高,干嘛要回國?。俊?/p>
“就是說啊,在哪掙錢不是掙錢啊,真是想不開!”
“要我說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兩個人偷偷好上了,想一起結(jié)伴私奔,做一對‘逃命鴛鴦’!”
“你這腦洞也太大了,干脆寫玄幻小說得了,占領(lǐng)男頻小說的陣地?!薄?/p>
“你是有點胡扯了,潘生無權(quán)無勢的,長相又不是百里挑一,梁安娜為什么會看上他???”
“你們不懂,在異國他鄉(xiāng)兩個相同國度的人遇到一起,是最容易產(chǎn)生感情的?!薄?/p>
從梁安娜說出那句“鈔票上的字雖然不是我寫的,可是想和潘生一起逃跑的心確是真的”時,安俊才便手捏成拳,劍眉緊皺;待聽到這些被拐騙來的程序員說“他們兩個人偷偷好上了,想一起結(jié)伴私奔,做一對‘逃命鴛鴦”時,心里的怒火便達(dá)到了頂峰。
但陸秉坤的怒意比他還大!
“你說什么?你也想像那個傻子一樣逃走?我給你的待遇這么好,讓你住在舒適的房間里,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打地鋪。不僅如此,我還讓最厲害的女荷官親自傳授你經(jīng)驗和技巧;甚至,我給你開的工資也比國內(nèi)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你居然放棄種種優(yōu)渥的條件去回國受罪?你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他一臉嚴(yán)肅的質(zhì)問道,有如磐石,堅硬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