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并未直接回應姚玉玲的調(diào)侃,而是以一種更加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仿佛在思考她的真正用意,又仿佛只是在開個小玩笑。
凌久時在一旁看著阮瀾燭和姚玉玲的互動,心就像老母親一樣七上八下。他生怕其中一人將玩笑話當真,那不就誤會大了嗎!
這個阮瀾燭,不會開玩笑就別開,冷面笑匠的圈子他是非闖不可嗎?!!
于是,他趕緊上前插話道,避免事態(tài)擴大化:“哎呀,你們兩個就別逗來逗去了,我們這是在聊天呢,不是在演綜藝。能不能別搞制造懸疑緊張氣氛這套??!”
話落,阮瀾燭突然閑適的笑了笑,收回在少女身上的目光,轉(zhuǎn)而投到傻白甜·凌的身上,戲謔冷靜的聲音寂然響起:“瞧把你嚇的,還沒有一個姑娘家禁逗?!?/p>
凌久時聽后,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他梗著脖子反駁道,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你知道當和事佬有多不容易嗎?這個家沒我得散??!”
阮瀾燭看著一點就著的隊友,微微挑了下眉,淡淡地笑道:“哦?這么說來,你還是個功臣了?”
凌久時點了點頭,理所應當?shù)爻袘獊硐聛?“那是自然。所以,玉玲兒妹妹帶來的凍梨,我得第一個吃!”
說著,他便眼疾手快地從阮瀾燭手里搶走了凍梨,后者罕見的愣了一下。
而凌久時,則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像一只活潑的小松鼠一樣,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凍梨。
他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爍著勝利的光芒,仿佛在向?qū)Ψ降娜苏故舅膽?zhàn)利品,那種驕傲和自豪溢于言表。
真的是……
幼稚又可愛。
看著他近乎挑釁的行為,阮瀾燭的臉上卻并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反而輕輕搖了搖頭,眼底還閃過一絲寵溺和無奈。
他笑問道:“我不反對你第一個吃凍梨,可你搶我手里的干嘛?桌子上不有一兜子嗎?”
凌久時振振有詞道,仿佛手中的凍梨是他剛剛從森林中尋得的珍貴寶藏:“可別人手上的東西是最香的!”
這句至理名言,還是令人無法反駁。
姚玉玲也被凌久時的可愛模樣給逗樂了,她眉眼盈盈若秋水,嗓音柔和而真摯道:“凌凌,你怎么能這么可愛!我都有點喜歡上你了?!?/p>
凌久時聽了少女的贊美,臉上不禁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微微低下頭,靦腆至極的說道,聲音細若蚊鳴,仿佛一只害羞的梅花鹿在草叢中竊竊私語,哪還有之前半分得意洋洋的樣子:“多喝點養(yǎng)樂多,你也會像我這么可愛的?!?/p>
可少女打定主意,偏要逗他:“可我不喜歡喝養(yǎng)樂多誒,我只喜歡吃凍梨?!?/p>
聞言,阮瀾燭默不作聲地掀起了眼皮,眼底的顏色是破天荒的復雜。
她似乎,一點也不好奇“養(yǎng)樂多”是什么?
但據(jù)他所知,八十年代的東北,是沒有養(yǎng)樂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