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姚玉玲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并沒有被他的質(zhì)問所嚇到。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溫柔綣綣,似月光照落云端,真摯又輕柔:“蒼天可鑒,我可沒對你使用任何邪術(shù)。你之所以動彈不得,就是因?yàn)槟阆矚g我呀?!?/p>
只可惜阮瀾燭卻不吃她這套。
他眉頭緊鎖,語氣堅(jiān)定有力地駁斥道:“你少在這兒忽悠傻子!”
誠然,阮瀾燭心中的疑慮和困惑并未因少女的溫柔而消散,反而更加堅(jiān)定了他要尋找真相的決心。
見男人情緒反應(yīng)如此大,姚玉玲微微傾身,靠近他的身側(cè),繼續(xù)說道:“我發(fā)誓,我真的沒有騙你。你聰穎絕倫又卓越非凡,在這個世上,能困住你的,就只有愛情?!?/p>
少女的話語如同一陣微風(fēng),輕輕拂過阮瀾燭的心頭,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和安寧。
而姚玉玲的視線,則在不經(jīng)意間流轉(zhuǎn),猶如春水般溫柔地穿過花草,最終慢慢定格在那棵迎春樹下,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身影上。
那是一位身著簡樸的少年,此時,他正坐在綠草如茵的地上,他的身影在迎春樹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
正是消失多時的凌久時,也是某人口中的中暑患者。
凌久時的臉色紅潤,額頭上還殘留著汗珠,仿佛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與烈日的較量。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邊低頭走著,一邊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嘴巴念念有詞道,既氣憤又委屈:“這個阮瀾燭,居然打暈我。他為了贏得這場賭局,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等我回到住的地方,我非得拿出一個筆記本,把他的種種罪行都記錄在冊!”
姚玉玲是列車員,眼力和聽力都十分敏銳。因此,即便她與凌久時離的距離較遠(yuǎn),可結(jié)合他的舉動,她也不難猜出這個小倒霉蛋兒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但猜出來了,不代表就一定要戳破。她要讓這江水,越混濁越好,越?jīng)坝吭胶谩?/p>
于是,當(dāng)凌久時抬起臉,目視前方的時候,姚玉玲突然地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她“吧唧”一口,親在了阮瀾燭的臉上,她甚至可以清晰地聞到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沉水香,那香味醇厚而深邃,如他本人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一樣。
這一瞬間,周圍的世界仿佛都靜止了。阮瀾燭他眸光微滯,向來沉著冷靜的臉上卻寫滿驚愕和不可思議。
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凌久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愣住了,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我靠?。?!
我才被打暈一會兒,他們兩個人就已經(jīng)進(jìn)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咋,他倆拿得是po文劇本嗎?
主打一個“肢體接觸,迅速升溫”?
姚玉玲可不管阮瀾燭和凌久時在想什么,直接撩完就跑。
“阮瀾燭,你好好想想我的話,我先走了?!薄?/p>
留下震驚一號·阮瀾燭和震驚二號·凌久時站在原地發(fā)呆。
阮瀾燭愣在那里好半晌,直到他的大腦慢慢處理完剛才發(fā)生的一幕,他的臉色才逐漸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