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節(jié)穎不敢直視少女的眼睛,只能低下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眼神飄忽不定:“表……表姐,我確實說過這話,可我都是聽馬燕姐跟我說的。然后,我沒忍住心中的震驚,就去跟其他人說了。我也沒想到這個事情會鬧這么大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道這里,她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瞬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撲閃撲閃的,仿佛承載了所有的悔恨。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撲簌簌地流下,形成了一道道晶瑩的淚痕。
姚節(jié)穎的表情充滿了無助和痛苦,看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憐憫之情,但姚玉玲除外。
她沒有圣母心,更不是傻白甜,她可不會同情一個蓄意構(gòu)陷和造謠自己的人。哪怕這個人是她的親戚,哪怕這個人哭的梨花帶雨,她也不會有半分動容。
因為她始終銘記一個道理——
對敵人心慈手軟,無異于送自己去墳墓。
那些沒有良心的人才不會感激你,她只會覺得你可真是好欺騙,下次我還要變著花樣傷害你。
但姚玉玲不吃這套,可不代表姚節(jié)穎就停止表演。
只見,她用手小心翼翼地拽著姚玉玲的綠色衣袖,仿佛這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安慰。她的手指微微顫抖,透露出她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她的聲音也因為哽咽而變得一抽一抽的,但她依然努力讓自己的話語保持清晰和堅定:“表姐,我錯了。我發(fā)誓,我下次再也不大嘴巴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少不經(jīng)事吧。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會謹言慎行的。”
她的道歉雖然簡單,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誠意和決心。并且,在說完后,她還目光堅定地看著姚玉玲,仿佛要將自己的心意清清楚楚的展現(xiàn)給對方。
有一說一,姚節(jié)穎的小算盤打得好。她以為她這樣做,姚玉玲就會心軟,從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這頁從此掀篇兒。
哪知,姚玉玲卻漠然置之,仿若凝固的冰層,任憑你風吹雨打,也不會融化,整個人理智得可怕。
她一把甩開姚節(jié)穎的手,仿佛在甩開什么臟東西一般,咄咄逼人的問道:“年紀小,就是你信口雌黃的借口嗎?你開口給我道歉,我就一定要接受嗎?你一天天的倒是凈想美事!還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撒謊。你敢發(fā)毒誓說,這個事情是馬燕告訴你,而不是你自導自演的嗎?”
最后一句話落下,姚節(jié)穎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就連含著淚水的雙眸也不自覺怔住。
那是破殼而出的恐懼,是卷土重來的緊張。
表姐怎么會知道我在騙她呢?
難道她發(fā)現(xiàn)我偷偷跟著她了?
可是沒可能啊,我當時很小心的。
或許……
她只是在炸我呢?
這么一想,姚節(jié)穎心中的緊張倒是減少了幾分。
反正,只要自己死不認罪,就算是表姐懷疑自己,又能怎么樣呢?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難不成她還能像古代一樣,對自己“屈打成招”嗎?既然不能,那我還不如搏一搏,為自己博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