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裝男緊咬著牙關(guān),憤怒與急躁在他的胸膛中匯聚。原本用來捂著自己心臟的手,此刻已改為用力的錘打著自己的胸口,他咆哮著喊道:“你到底想問什么!快問!要不,我真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要揍你一頓??!”
付文櫻的杏眸中透露出幾分戲謔,她好心的提醒道:“你揍我呀,那我的醫(yī)藥費可就不止三千萬了哦!動手之前,你可得仔細(xì)想清楚。”
工裝男簡直要被她氣得七竅生煙,他做壞事做了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難纏又伶牙俐齒的富家太太!
面對付文櫻的種種挑釁,他心中怒火中燒。然而,每當(dāng)沖動即將占據(jù)上風(fēng)時,雇主那再三的囑咐和警告就像是一道冰冷的鎖鏈,緊緊束縛住了他的狂躁。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用冰冷的空氣冷卻內(nèi)心的狂熱。他開始反復(fù)PUA自己,用一句簡單而有力的話語來安撫內(nèi)心的風(fēng)暴:“想想自己可以拿到的一千五百萬,一千五百萬!”
這句話如同一劑強心針,讓他逐漸從憤怒的邊緣拉回現(xiàn)實。于是乎,他努力調(diào)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開口道:“一千五百萬,你問吧?!?/p>
付文櫻:“???”
他在說什么鬼話?
這小子不是被我給折磨瘋了吧?
付文櫻一邊在心里吐槽,一邊面上保持著云淡風(fēng)輕的姿態(tài),若無其事地詢問道:“指示你做這件事情的人,是不是個女孩兒?”
她的語氣中暗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仿佛是在隨意閑聊,實則是在敏銳地捕捉著對方的每一個細(xì)微反應(yīng)。
工裝男聞言一驚,心中的震驚瞬間溢于言表,竟沒忍住脫口而出道:“你怎么會知道?”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仿佛是在質(zhì)疑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秘密是如何被眼前這個女人輕易洞穿的。
幸虧付文櫻并未窺探到他內(nèi)心的愚蠢戲碼,不然,恐怕真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付文櫻站在那里,身姿如蓮花般挺直而優(yōu)雅。頭頂?shù)臒艄鈨A泄在她的身上,為她本就姣好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使她看起來更加超凡脫俗。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不容忽視的高雅氣質(zhì)。她的脊背挺得筆直,肩膀微微后展,展現(xiàn)出一種從容不迫的自信與力量。此刻,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不是刻意的微笑,而是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自信與從容。
她輕啟朱唇,來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因為我聰明啊。而且,我所知曉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你如果想了解更多,不妨考慮用金錢來換取我的消息。反正我這一單你也不少賺?!?
工裝男滿臉鄙夷,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他罵罵咧咧地教(質(zhì))育(問)道:“你們上流社會的人是不是都貪得無厭???居然跑到劫匪這里來搶錢?你們要點兒臉行不行啊!你們?nèi)边@仨瓜倆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