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面色冷凝下來,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姐姐,你在姜府的這些日子過的還好嗎?季淑然可有為難你?”
薛芳菲:“一切都好,她看見我回來的確使了很多法子想要陷害我,不過她使的這些小伎倆我可以輕松解決,晚晚你不用擔(dān)心,時間不早了,我看肅國公還在門口等你,你快回去吧?!?/p>
云晚聽她這么說也放心下來,薛芳菲畢竟是淮鄉(xiāng)第一才女,聰明機(jī)智,也曾經(jīng)嫁為人婦有許多經(jīng)驗(yàn),一個季淑然還不足以將她擊垮。
與薛芳菲告別后,云晚走到出姜府的小路上,還沒等她走多久,身后就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姑娘,等等?!?/p>
云晚行走的腳步瞬間一僵,明白后面這人是誰之后,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前進(jìn)的腳步。
可還沒等她快走幾步,身后之人卻突然握住她的手。
云晚:“!??”
然而那人不顧她掙扎,硬生生將她拉到他身前。
“沈玉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晚看著眼前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來,自己明明竭盡可能的避開他了,怎么還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沈玉容一身白衣,身量很高,逼至身前,弧線銳利的輪廓勾勒出淡漠疏離,眼眸深邃而壓迫。一瞧見云晚,眼里盛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云晚在他面前使勁掙扎著,狠狠的甩開他的手。
沈玉容看見她這么厭惡自己,眼眶漸漸染成赤色,“晚兒,你就這么討厭我?”
“對,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這個虛偽的樣子!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我們就當(dāng)從未也相識過?!痹仆砜粗笸肆藘刹?,與他保持著距離,“你為何就是不聽,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
沈玉容的臉色驟然變的鐵青,像是捉到了妻子通奸的窩囊男人一般。
眼底悲傷中又閃過一絲陰冷,幾乎是大喊:“我糾纏你?明明你先救了我,我愛你啊,怎么能算得上糾纏?”
聽了沈玉容的話,云晚心里瞬間是一陣無語,沈玉容愛她,她呸!像他這種拋棄妻子的渣男,還會真心愛她。
提到此事,云晚心中便是極度的懊悔,當(dāng)初在街上買東西時,無意間看見還是窮苦書生的沈玉容得罪了街頭的混混,被他們壓去巷子里暴打,她那時候還不知道那個白衣書生就是沈玉容,覺得他實(shí)在不容易,便出手幫了一把,可沒想到這一幫,居然能讓沈玉容對自己身出幻想,之后即便與薛芳菲成親了也要隔三差五的去看她,都可以算得上騷擾了。
像他這樣子很說出來的愛怎么可能算得上是真正的愛?只不過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自戀男罷了。
想到這里,云晚對他的厭惡更添了幾分:“我是救了你,可你對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子的態(tài)度嗎?沈玉容,你明明已經(jīng)有了妻子,就應(yīng)該對妻子忠誠,我已經(jīng)明確說過了,我不喜歡你。”
沈玉容眼里劃過憤怒和瘋狂,不過面前這人的勸阻,想將云晚整個人拉入懷中去吻她:“我不管,我喜歡你就足夠了,我已經(jīng)成為了新晉狀元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就在沈玉容有所行動之時,突然出現(xiàn)的一只有力的手臂擋在了他們二人之間。
“住手!”
沈玉容一愣,抬頭就對上蕭蘅的目光,那雙眼如同深淵怒海,瞳孔中翻騰著他看不懂的晦意,懾的沈玉容渾身一僵。
云晚原本心慌不已,在關(guān)鍵時刻蕭蘅過來了,整個人都壓向男人,本能的拿蕭蘅的身子當(dāng)?shù)謸酢?/p>
少女的腰肢細(xì)的一只手就握的過來,他的手肘一壓,便將她單薄的背都摁在了懷中。
所有的警惕與防備在她看見他的那一刻通通松懈了下來,云晚的兩只手臂搭在他的腰上,想也沒想的抱緊了蕭蘅,把自己整個人貼在他的懷中,聲線發(fā)顫的道:“阿蘅……”
蕭蘅看著懷中少女身子顫抖的厲害,本能的依靠著他,心都軟了幾分。
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怕,我來了,沒有人敢傷害你。”
沈玉容看著云晚一改面對他時的厭惡與恐懼,如此依賴另外一個男人,心中的怒火肆意翻涌,也只能死死的攥緊拳讓自己忍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