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拒絕的。
以他現在的實力,沒有人可以強迫著他做他不喜歡的事。
可看著少女期待殷切的眼神,相柳還是不受控制的微張開了唇。
含住從她指尖遞過來的糖,喉結微動,那顆糖在唇齒間化的徹底。
是很甜,像極了幾月前他發(fā)燒時她遞過來的飴糖。
那是他第一次吃糖。
你是第一次知道,這世間原來有這么香甜的東西。
“是不是很甜呀?”
相柳收回視線笑了下,點頭,“嗯?!?/p>
云晚笑了笑,一手拿著糖人,一手拉著他的衣擺,繼續(xù)向前走著。
街道兩邊店肆林立,向東西延伸,剛下過一場雨,青石板潮濕透亮,瓦檐前水珠滴答。
還沒等她逛一會兒,便看見了前面圍著一大堆人,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
云晚有些好奇,于是走上前去查看情況。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老木和串子正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人抽打在地上,被人用靈力控制著做出許多滑稽的動作,身上臉上早就布滿了灰塵,狼狽不堪。
周圍人的議論聲更大了一些,“真可憐啊,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居然被欺負成這樣?!?/p>
“不就是正前方那位姑娘嘛!聽說回春堂的麻子好像與人起了爭執(zh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所以這兩個人氣不過,非得來討個道理,結果惹怒了上方那位小姐,現在被欺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p>
云晚在旁邊越聽越心驚,在她的印象里麻子為人寬厚老實,是絕對不會主動招惹是非的,而老木和串子她也熟悉,也是老實本分的人,今天居然被折騰成這樣……
云晚看向正中央的少女,她一身淡黃色的衣裙,蒙著面紗,身上盡顯奢華貴氣,旁邊的婢女則施展的靈力,不斷折磨著他們。
老木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
而串子也好不到哪去,全身都被禁錮著,使不出任何一絲力氣,只能任由她們擺布。
云晚眼睜睜看著老木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底的恨意濃的幾乎要溢出來,粗糙的手攥緊了袖口。
又看見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云晚緊緊皺著眉,她是醫(yī)師,平日里最大的責任就是治病救人,可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辱,受人折磨。
她不能坐以待斃。
云晚忍下心頭的酸澀,向著阿念的方向走了幾步,開口道,“姑娘,他們只不過是為自己家兄弟討公道,你這樣做不會太過分了嗎?”
阿念上下打量了云晚一圈,看到她驚人的美貌后眼底劃過一絲嫉妒,沒想到這個破地方養(yǎng)出這樣美人,不過要論身份,要是自己尊貴,阿念得意地翹了翹下巴,“我想欺負便欺負了,你管得著嗎?”
“清水鎮(zhèn)雖是強者為尊,但也不會像你這般無緣無故欺負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有資格管?!?/p>
阿念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目露兇光,冷笑一聲,示意海棠,“很好,既然你想管,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氣了?!?/p>
海棠得到旨意,收回了對老木和串子靈力,想對云晚出手。
一股怒火在心中肆意涌起,在無人看得到的地方,一縷紅光從云晚的指尖冒出,隨即又是一縷,絲絲縷縷纏繞在她的手心匯成了刺眼的光球。
關鍵時刻,一個身影擋在了云晚面前。
氣息宛若雪山冷松,亦如山間皎月,沁入鼻息的皆是清涼的冷香。
是熟悉的氣息。
一只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心,那絲絲縷縷的紅光很快就消散不見,另外一只手生出銀色靈力,將海棠的攻擊瞬間攻破。
云晚擋在她面前的男人有一瞬間的恍惚,抬頭看著他一身白衣,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渾身上下透露著矜貴高潔,卻將她遮擋的嚴嚴實實。
阿念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滿頭銀發(fā),面冠如玉卻陰沉的不像話的相柳,開口道,“你是什么人?難道你也要橫插一腳嗎!”
相柳冷笑一聲,握緊了云晚的手,看向阿念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只隨時可以碾死的螻蟻,“你要傷我的人,要先問問我?!?/p>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下頜緊繃著,周身的氣壓低的駭人。
此刻的安靜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氣氛顯得格外詭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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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蟹蟹“瑞Linnnnnnnn”寶貝的會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