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云晚快要沉浸在梵樾溫柔的吻之下時(shí),忽地聽到了不遠(yuǎn)處傳開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梵樾同樣也聽清楚了,松開了云晚。
“阿晚!”重昭提劍走來,雙眸猩紅,看著云晚微腫紅潤的唇,緊緊皺眉,“你…你們……”
梵樾將云晚護(hù)在身后,冷冷開口,“你來這里做什么?”
重昭看向云晚,擔(dān)憂道,“阿晚,你和阿爍隨我走……梵樾這是在利用你,他是妖,接近你只是另有所圖,跟在他身邊只會讓你陷入危險(xiǎn)當(dāng)中!妖族沒有什么好東西,阿晚,你千萬不要被他所迷惑了!”
梵樾冷笑一聲,淡淡道,“妖族沒有什么好東西?難道仙族就高尚了嗎?我看你們蘭陵仙宗只不過是有個(gè)花團(tuán)錦簇的表面,瞧著安定有序,可是那些黑越越的臟污總會在某個(gè)時(shí)刻、某個(gè)角落慢慢泄出來,展示著它早已腐朽的內(nèi)里。
“你……滿口胡言!”重昭頓時(shí)有些惱羞成怒,抬起手拿起劍就想與梵樾一決高下。
“重昭!梵樾是我此生所愛之人,我不準(zhǔn)你傷害他?!痹仆砜匆娝膭幼?,立刻出聲制止,將梵樾護(hù)在了身后,她看著重昭一身黑色裝扮,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告訴我,你如今是不是和冷泉宮的人混跡一處?”
“阿晚我……”重昭緊緊攥著拳頭,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卻不知如何開口。
云晚看著重昭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輕笑了聲,“果然……你剛才說妖族不好,可你卻成了冷泉宮的人,你知不知道,冷泉宮是害死白叔的兇手,倘若阿爍知道了你的身份,該如何看你?”
重昭啞口無言,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奈感,深深低下頭去,沉默良久,方沙啞著嗓子,道,“阿晚……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你說,為何要成為冷泉宮的人?”云晚看著他這幅模樣,給了他最后一次機(jī)會。
重昭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他本就是假意加入冷泉,師父特意叮囑他不能將此事告訴任何人,此刻梵樾又在身旁,這叫他如何說?
“既然你無話可說,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倘若你再糾纏,我們之間最后的一點(diǎn)情誼也會消失殆盡?!痹仆淼攘似蹋娝@個(gè)樣子失望至極,落下這句話后拉著梵樾離開了他身邊。
“真的不是這樣……”重昭說著,闔目搖頭,心卻猛地揪緊,隱隱發(fā)出刺痛,他想追上去,卻被梵樾擊倒在地。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他心中充滿了不甘。
……
夜色昏沉,云晚和梵樾走在回去的路上,沒走多久,云晚就聽見了一道極輕的笑聲。
“阿樾,你笑什么?”云晚有些不明所以。
“我……”梵樾頓了一下,笑起來右邊淺淺的梨渦看起來可愛極了,配上他那張漂亮冷酷慣了的臉,極致的反差感,“沒什么……”
云晚踮起腳,伸手捧著他的臉,杏眸彎起來,在月色下宛如風(fēng)情萬種的奇異人魚,她揉著他的下巴,“怎么,現(xiàn)在還有事滿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