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石族出事,奇風又意外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阿樾,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嗎?”云晚想起了藏山之前對他們說的往事,只記得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牽引著他們走下陷阱,“藏山之前說過,石族在上古遺族發(fā)現(xiàn)了孤身一人的少年,并把他打斷了腿,而如今,奇風同樣斷了腿……”
云晚也不想將懷疑的對象指向奇風,這對梵樾來說也是一種殘忍,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倘若不早日把兇手找出來,恐怕會有更多人死于非命。
梵樾與她對視,心中莫名感到一絲不對勁,好不容易找到了奇風他太激動了,又聽了奇風對他說的話,那些被他反復(fù)回想、翻看,賴以維系的的記憶,如同到達臨界點的沸水,驟然翻騰,幾乎沖破了他的理智,現(xiàn)在冷靜下來,的的確確有許多疑點。
沒過多久,白爍跑過來找他們,她告訴他們自己就在剛剛主動幫著藏母晾衣服,試探她為何在丈夫失蹤,仍能鎮(zhèn)定自若兩天都不出去尋找,可藏母的欲言又止在看見奇風后變成了回避和恐懼,令她更覺得疑惑,覺得奇風的出現(xiàn)絕非偶然。
結(jié)合白爍的話,一個不想相信的真相在梵樾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攥緊了拳,沉默不語。
……
冷靜了一夜后,梵樾還是決定暫時不去詢問奇風,他受的苦太多了,要是連自己都不信任他的話,只怕會更傷了他的心。
日上三竿,奇風身上的傷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他坐著輪椅被人推到院子中曬太陽,微微一轉(zhuǎn)頭,便看見了梵樾似乎在做什么點心,云晚用指尖抹了些面粉輕輕刮在在了他的臉頰上,梵樾看著她的動作,用一種寵溺又無奈的眼神看著她。
明明是一副溫馨美好的畫面,卻在奇風眼中,云晚臉上的笑容就成了對他的諷刺。心中的不甘和不滿立即翻涌上來,剛消退一點的陰戾氣息在這一刻再度到達了頂峰。
不過很快,他聽見一陣驚呼聲,冷冷地勾起了唇。
“爹?!爹,你怎么了?”梵樾聽見了藏山的痛哭聲,他一愣,迅速跑了過去。
他們看到一具尸體躺在地上,正是那晚的黑衣人!同樣也是石族族長石軒。
“你們看!族長身上的傷口!”
石族長老看著族長的傷口,立刻攥起了藏山的衣領(lǐng),“族長身上是斬山刃的傷口,你這個畜牲!居然手刃親父!”
他的拳頭快要重重地砸在藏山的臉上,被梵樾攔住。
他冷冽的目光看向石族長老,“事情尚未弄清楚之前,誰敢妄動?”
藏山看著地上的尸體,往后踉蹌一步,陷入了自我否定和懷疑之中,不斷呢喃道,“是我……是我殺了我爹……我殺了我爹……”
此刻,云晚蹲下身子,看著死去的石族族長,沾染在衣衫上的血腥味越發(fā)濃重,就這樣傳入她的鼻息中,令她不禁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