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響起,云晚從口袋中拿起手機(jī)接聽,里面?zhèn)鱽礴娝紗痰穆曇?,“晚晚,你到家了嗎??/p>
外面的天已經(jīng)有點黑了,無垠的黑夜分成兩種顏色,過渡的細(xì)膩潮濕,好像還留著點晚霞的柔,一切都暗下去,變得柔軟和慢節(jié)奏起來。
云晚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不是最近缺錢嘛……我這里有個好工作,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她抬頭,問,“是什么工作呀?”
“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美食街?那里新開的一個酒吧,聽說正缺酒吧駐唱呢,工資還蠻高的,晚晚你唱歌那么好聽,不如去試試?”
云晚攥緊了手機(jī),想起了正臥病在床的媽媽,還有為了家庭奔波的哥哥,回道,“……好。”
長巷隨著夜色幽深,只有月光傾瀉成無限瑩白分子,充盈在空中。
拿出鑰匙打開門,撲面而來的一股潮濕的味道。
經(jīng)鐘思喬的介紹,她租下來這個巷子里的一間房子,房子很小,但勝在五臟俱全,交通方便。
往窗外看去,暖黃的路燈和霓虹車燈交織,電動車的按鈴聲,汽車的鳴笛聲和旁邊燒烤店的人聲鼎沸,全都在云晚耳朵里融成一片聽不清的嘈雜。
浴室逐漸響起水聲。
她揉了揉眼睛,洗漱完換上睡衣終于準(zhǔn)備回到床的懷抱,卻在將睡又睡時候,腦海里莫名其妙浮現(xiàn)那張少年氣的臉來。
“桑延……”她瞧著天花板默念。
不知怎么的,這幾天那些青蔥又美好的少年記憶總是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遲遲不肯散去。
……
晚上,鐘思喬如約帶云晚和溫以凡進(jìn)了一家新開的名叫加班的餐吧。
“晚晚,點點,我聽說這里的老板特別帥,堪稱餐吧街的頭牌?!辩娝紗套笫滞熘仆恚沂滞熘鴾匾苑?,興奮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帥!晚晚,你要是成功當(dāng)上這里的駐唱了,說不定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呢?!?/p>
夜晚的冷風(fēng)舒緩柔軟,一陣陣細(xì)致綿長的風(fēng)溫柔撫摸著他們。
云晚無奈道,“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找對象的。”
“好好好,誰不知道我們家晚晚明明是個大美人一個卻清心寡欲的很,除了在高中時和?!闭f還沒說完,鐘思喬立馬閉上了嘴,她看了云晚一眼,“晚晚,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在高三這個關(guān)鍵時刻轉(zhuǎn)學(xué)啊?一走就是四年?!?/p>
溫以凡和她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轉(zhuǎn)頭看向她。
云晚垂著眼,慢吞吞道,“家庭原因?!?/p>
鐘思喬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拉著她們走進(jìn)了酒吧。
酒吧里的人還算多,音樂聲響起,氣氛愉悅,鐘思喬根據(jù)她們的喜好點了兩杯飲料。
忽地,她眼眸一亮,立馬拍了拍云晚和溫以凡的手興奮道,“你們看,那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頭牌?連背影都那么帥……”
視線緩緩轉(zhuǎn)移,云晚看向那位身穿黑夾克,此時正背對著她的“頭牌”。
肩寬腿長,脊背筆直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