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決太子敖玉此前曾輸給永安王殿下兩座城池,想來是因為記恨,才……說動了南決皇帝發(fā)兵?”
說這話的人是戶部尚書,他屬意赤王蕭羽。說完,他試探的瞧了一眼,見蕭羽沒什么反應(yīng),才放下心來。
他眼神示意,便有人跟著附和。
“此言有理,南決失了兩座城池,敖玉又丟了面子,想來是要立威震懾一番,奪回城池,逼迫我朝開放互市。”
戶部尚書的話遭到了兵部之人的反對,“現(xiàn)在究極原因還有何用,當務(wù)之急是想出一個讓南決退兵的辦法才是?!?/p>
“原因就不重要嗎?”
“永安王給北離贏了兩座城池,立下大功之時,你怎么不提?現(xiàn)如今倒打一耙了?!?/p>
戶部與兵部,文官與武將,向來不和。
“真是巧舌如簧,如今那兩座城池其一還不是被南決奪回去了?”戶部尚書沒好氣的瞪了兵部一眼,“瑯琊王殿下也遠在邊疆,可卻沒有什么行動嗎?”
這話一出,蕭羽冷冷掃了一眼戶部尚書,眼神傳達了“蠢貨,閉嘴!”的意思。
觸及蕭羽眼神,戶部尚書閉口不談了。
見此,原本欲開口的蕭楚河,也暫時沒有說什么。倒是葉嘯鷹被蕭羽奪了權(quán),在朝中又多為人忌憚,本不想摻和,但凡有關(guān)戰(zhàn)事的,他也插不上話,可事及瑯琊王,他卻不能退。
“呵?!比~嘯鷹冷哼一聲,冷冷剜了一眼戶部尚書,“南決發(fā)兵迅猛突然,若沒有瑯琊王在邊疆駐守,恐怕此刻已經(jīng)攻打到天啟城外了!還容你這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官說嘴?”
明德帝聽完滿是憤怒,低垂著頭,毫無感情的喚了一聲,“葉嘯鷹。”
葉嘯鷹已經(jīng)意識到皇帝十分忌憚瑯琊王了,平時也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盡量降低,今日若不是那戶部尚書胡攪蠻纏,他也不會這么沉不住氣。
他手持玉笏,上前一步:“臣在。”
“葉卿隨瑯琊王征戰(zhàn)許多年,卿來說說,這局該如何破?。 ?/p>
“瑯琊王和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葉嘯鷹立刻表忠心,又道:“臣聽聞,南決敖玉太子并不擅作戰(zhàn),如今南決已經(jīng)連著奪了兩個城池,必然驕縱,驕兵必敗?!?/p>
“這時,再派精兵支援邊疆。最好是由一位王爺帶隊,更能鼓舞我軍士氣,一舉奪回城池,扭轉(zhuǎn)戰(zhàn)局!”
明德帝道:“看看,不愧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看來我北離有葉卿,真是件幸事啊?!?/p>
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夸獎的夸獎,葉嘯鷹幾次抬眼偷偷觀察皇帝的反應(yīng),只見明德帝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明德帝又道:“那依葉卿之見,孤的三位王爺,哪個能擔(dān)此重任?。俊?/p>
‘這自然是永安王蕭楚河最佳。那戶部尚書一看就是蕭羽的人,既跟蕭楚河過不去,又背刺瑯琊王,赤王定然是不行的?!?/p>
‘白王盲了許多年,剛復(fù)明沒幾年,對兵法運用也不嫻熟,思來想去還是永安王為上上之選。’
‘但這皇帝如此忌憚瑯琊王,定然是不肯派與瑯琊王交好的永安王的,他若提起,必然被駁回,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嘯鷹在心中思量。
葉嘯鷹想清楚,立馬回復(fù):“回陛下,三位王爺自然都好。只是白王殿下眼疾恢復(fù)沒有多久,也未在軍中歷練,此去……戰(zhàn)場上還是有風(fēng)險的,有些不妥。”
葉嘯鷹否定了蕭崇,見明德帝蕭崇兩人都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又道:“永安王殿下,自幼長在軍中,得瑯琊王教導(dǎo),對軍中和兵法也運用嫻熟,本是上選。”
前面的話,已經(jīng)讓明德帝露出淡淡的不悅,葉嘯鷹識趣的打了個轉(zhuǎn)折。
“但赤王殿下,也曾在葉某軍中歷練,現(xiàn)在又得兵權(quán),比之永安王殿下更加名正言順?!?/p>
總之他是哪個都夸,明眼人都知道該選哪個才是最有利的,就看皇帝他自己怎么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