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廳此時又是另一番景象。
隨著城主府院子變得一片狼藉,牌匾碎裂,一道沉重的聲音響起:“赤王殿下就算是要帶永安王走,也不能在我雪月城如此放肆吧!”
打碎了牌匾,就是打了雪月城的臉!
蕭羽若是再沒有表示,或者將雪月城弄個底朝天再強(qiáng)行帶走蕭楚河……這恐怕就說不過去了吧!
蕭羽好歹也是在刑部摸爬滾打過來的,在朝為官,那個不是修行百年的老狐貍?
司空長風(fēng)的威脅,他豈會聽不出來?
但司空長風(fēng)有他的張良計;
蕭羽也自有他的過墻梯。
“司空城主好大的怒氣??!這場景可也有雪月劍仙的一份呢,怎么單說是本王放肆呢?”
蕭羽忍不住譏笑道:“在北離的地盤上,質(zhì)問北離的王爺,是本王孤陋寡聞了,還是雪月城已經(jīng)將天啟城給攻占了???”
“司空城主……”蕭羽幽幽補(bǔ)充:“是不是,以后北離的都城要改成雪月城了呢?”
蕭徵挑釁一笑,“看來以后我們都要小心了,別哪日就丟了王爺?shù)纳矸?,成了階下囚?!?/p>
話音剛落——
四周眾人神色齊齊一變。
“有戲看了??!”
徐云令眼前一亮,心中直呼好!
司空長風(fēng)臉色難看,在他們雪月城的地盤上,他家牌匾都被打碎了,他問一句,竟然就被扣上了謀反作亂的屎盆子!
是可忍熟不可忍!
司空長風(fēng)此刻的心情和徐云令先前是如出一轍,不過正好相反:他絕對不能讓蕭羽當(dāng)了皇帝去,若不然,他雪月城哪還能有好日子過?。?/p>
“唉……”
司空長風(fēng)嘆息一聲,恢復(fù)了大部分理智,“看來赤王殿下對長風(fēng)頗有誤解??!若說不臣之心,長風(fēng)是絕無此意的,只是……只是這雪月城好歹也是北離附屬都城,您這樣做確實(shí)有些不妥了?!?/p>
“那看來……倒真是本王多慮了。本王就說司空城主一心為北離,怎么會就將臟水全潑在本王身上呢?”
蕭羽扯了扯嘴角,兩人又開始了極限拉扯。
若說司空長風(fēng)的怒氣到了肺,他還能忍下,那蕭瑟的怒氣就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忍無可忍了。
瑯玡王就是被扣上了謀反的帽子才自盡死于刑部大牢,如今蕭羽的話落在蕭瑟耳中,味道就變了。
但他不能再此刻撕破臉皮,只得又壓下心中的怒氣,不對蕭羽發(fā)泄。
“七弟,這等沒有根據(jù)的話以后還是少說為妙!”蕭瑟冷冷一聲道。
蕭羽聞言,雙眼輕輕一瞇,倒是不知道又是他的哪句話踩到了蕭楚河的尾巴,都這時候了,還激的他急吼吼的替人出頭。
“這是自然那……”蕭羽話一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本王還是知道的?!?/p>
蕭羽的笑像個小鉤子。
什么是根據(jù)?他說的就是根據(jù)!
愣頭青???
徐云令還是有些驚訝的,蕭羽擺明了是要為難司空長風(fēng),為難雪月城的,永安王這時候了還看不清時事?
這時為雪月城出頭能得什么好果子吃!
徐云令心中自有一套他的行為準(zhǔn)則,但如永安王這般的,只怕在官場上是寸步難行。當(dāng)然,你后臺足夠的硬,那自是不必說,任你如何逍遙,后面的人都能善后。
且看,這兩位同一個后臺的對上了——
這時一旁的蕭徵輕抿了口茶。
“不接旨,你就還是庶民,庶民說教王爺也真是曠古未聞?!彼屑?xì)看著蕭瑟的臉色,笑道。
蕭瑟聞言,原本冷淡的眉眼更陰沉了。蕭徵微微一笑,淡淡然:“江湖上的風(fēng)氣,就是被你這種人給帶壞了的?!?/p>
徐云令默默在心里補(bǔ)充:是三位同一個后臺的對上了!
話音落剎那——
兩道身形化作光影從天而降,煙塵散去,只見李寒衣被洛青陽以碾壓之勢打倒在地,洛青陽站在高屋之上,腳尖微點(diǎn),睥睨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