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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的門代表了沉默，葉若依抽離頷首行禮，蕭羽緩緩放下手，與此同時(shí)看向門外，是距離冠禮之后半月未見的蕭楚河和雷無桀。

都是熟人。

他動作很快啊，這么快就將司空千落從他刑部大牢給撈了出去?？上н€不夠啊，怎么落明軒還在呢？

“怎么，聽墻角不夠？想現(xiàn)場看？”他揚(yáng)眉問道：“是不是有些無禮了呢？六……哥？”

雷無桀顯然還沒從震驚出來，蕭瑟皺眉，“我并非故意聽人隱私，今日來，也只為向你求證一件事。”

語氣淡淡：“何事？”

“——暗河。殺了大師兄，這可是你的授意？”

揚(yáng)眉，理了理衣袖，輕描淡寫：“不是?！?/p>

蕭瑟眸子暗藏洶涌，“殺人償命——暗河殺了大師兄，我會親自帶人找暗河要個說法?！?/p>

毫不在意，“隨你?！?/p>

“據(jù)我所知，暗河替你辦事已有四年之久，七弟，你真的能看著暗河覆滅，無動于衷嗎？”

蕭羽嗤笑了聲，懶散的坐回去，一手閑閑地支著下巴，笑意盈盈道：“為什么不能？不是……殺人償命嗎？”

蕭羽的話是近乎涼薄，“你有你的規(guī)矩，暗河有暗河的規(guī)矩。暗河的規(guī)矩：傷暗河之人，終被暗河之人所殺?！?/p>

“哪年，哪月，哪日，唐蓮于何處傷了謝七刀，不是很清晰明了嗎？暗河尋仇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他們不是也說了，歡迎任何人及勢力找暗河報(bào)仇的嘛？”

蕭羽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那既然是你要滅了暗河，為唐蓮報(bào)仇，那也是你的規(guī)矩咯？心仇救舊恨，你們之間的事，可與本王無關(guān)哦！”

聞言，蕭瑟心頭猛地一震，蕭羽似乎可以隨時(shí)舍棄一個幫過他的任何人，或者勢力。

這不是太涼薄了嗎？那若依……

罷，她終究有她所求，是他無法給予的。

他眼中不可置信淡下，“好……本王知道了?！?/p>

蕭羽淡淡道：“慢走，記得關(guān)門?！?/p>

蕭瑟腳步一頓，回身看葉若依一眼，難以名狀的神情，緩緩關(guān)門。

今日說了話有些多，他都有些渴了，將拿起斟茶的壺，面前放了兩只杯子。他想了想，便將兩只斟滿了茶。

緩緩將杯推過去，空蕩蕩的雅間內(nèi)響起他涼薄的嗓音，“世人皆愛清風(fēng)明月，因?yàn)樗鼈冏杂?，皎潔，不可攀?！?/p>

自顧自喝茶，臉色如春風(fēng)拂面，緊盯葉若依，看她如何回答。

“……”

葉若依無語：“你生性敏感多疑，看來適合當(dāng)皇帝?！?/p>

“……”

蕭羽微微輕嗤一聲：“我在問你，暗河殺了唐蓮，你怎么想?！?/p>

“傷心。但江湖上的事又怎么說的清呢？”葉若依看他道：“正如你所說，暗河的規(guī)矩就是這么霸道，傷了他們暗河的人，他們就要?dú)⒌簟Ｄ莿e人為唐蓮報(bào)仇，暗河也要承受，新仇舊恨，此消彼長，早已說不清誰對誰錯了?！?/p>

似乎很真誠。

蕭羽還是覺得差一點(diǎn)，自諷道：“清風(fēng)明月誰不愛，本王這里是無底的水潭，幽深黑暗，一眼望不到頭，可遠(yuǎn)比不上皎潔的月光?！?/p>

葉若依微微一笑，“你不是潭水，也不幽深?！?/p>

“哦？那是什么？”

葉若依道：“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