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再一次被人堵住。
幽深狹長的巷子因為蕭寂荒涼而顯得陰森暗愴,行人三兩,磚墻上爬山虎順著藤蔓直入云霄,頗有幾分壓抑。
少年兩手夾煙,唇角勾起一抹不可察覺的弧度,透著玩弄。
“怎么,想好了嗎?”
不知是否是環(huán)境作用,細(xì)細(xì)密密的恐懼逐漸從骨子里蔓延至全身,林若偏頭不敢直視他,但卻依然堅定小聲道:“我上次已經(jīng)明確說過了,我不喜歡你?!?/p>
她的雙手背至身后,紅墻被撓出一道淺淺的痕跡。
嘴唇緊抿,眉眼間是害怕的神色。
“什么?我沒聽清?!?/p>
徐嘉木稍稍往前,兩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密不透風(fēng)。
“我不——”
還未說完,林若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雙腿不禁下意識圈住了少年的腰。
兩只手也在驚慌失措之時趴在了他肩上。
突然的舉動讓林若瞬間失去思考能力,她說話都開始哆嗦,“你...你干什么?”
姿勢未免太羞恥,女孩的臉龐剎那染上桃紅。
偏偏始作俑者調(diào)弄的眸子和她平視,絲毫沒感覺到有半分不妥。
低沉的聲線在耳邊回蕩,“再說一遍?”
屬于他身上強烈的氣息鋪天蓋地般襲來,摧毀著林若一分又一分的理智。
煙被無情地扔在地上,閃爍著猩紅的火苗。
林若只覺自己隨時會炸開。
她試圖冷靜,卻又被眼前人的一句話給打斷思緒,“這邊雖然人少,但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有人好奇看過來。”
卑劣的笑容始終刻在徐嘉木臉上,像是勝券在握。
林若沒時間管他這一句無厘頭的話,一心只想掙脫。
“放開...放開我!”
她瘦弱的手臂使勁推著徐嘉木的肩,但無濟于事,他的肩膀如磐石。
“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人了……”
女孩的聲音軟糯的同時微微顫抖著,配合著隱忍嬌羞的神情,很是時宜的取悅到了徐嘉木。
他將她的反抗視若無睹,轉(zhuǎn)而把托住她臀部的手收緊了些。
“想放?行啊,你親我一口?!?/p>
他頑劣開腔。
聞言,林若稍瞪大眼,愣怔了須臾下一秒手就揚起有想狠狠打他一巴掌的趨勢。
“林若?!毙旒文镜难凵窈鋈蛔兊藐庫澹澳阋钦嫦氡蝗丝匆娢覀冊谶@做壞事,你盡管折騰?!?/p>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她輕而易舉的敗下陣來。
手緩緩垂下,林若頭一次體會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情緒也從剛開始的懼怕漸漸化為了平靜。
雖然過往路人很少,但街市和巷子只有一墻之隔,不能確保真不會有人經(jīng)過。
林若體重輕,徐嘉木抱著也不算太費力,所以他自認(rèn)為有時間同她周旋,“給你時間考慮,反正我隨便,就是不知道旁人會不會介意?!?/p>
他的瞳孔里倒映著她的面容,真真切切,似一潭清波蕩漾。
可一對低垂的睫毛下滿是拙劣與邪肆。
臉不爭氣的越發(fā)紅潤,林若難堪側(cè)過頭,思考一番道:“你這樣做只會讓事情更糟?!?/p>
“那又如何,我不在意?!币皇请p手受限制,徐嘉木早就想一頭壓上去了。
兩人僵持不下。
見她無動于衷,他又道:“你就準(zhǔn)備這么耗下去?”
空氣沉寂了一瞬,林若也認(rèn)清了現(xiàn)實,她幾分絕望地閉上眼睛往他臉上親去。
與其說是親,倒不如說只是輕輕剮蹭,好似一片羽毛撩撥心尖,亦是如此。
徐嘉木擰眉,顯然對于她的行為感到不滿意。
可林若從小就沒被人以這般親密的行為抱過,更別說親了,所以她潛意識里認(rèn)為親的畫面跟方才無異,只是加上她此刻抗拒的心情,她并沒有因此親的有多認(rèn)真。
“好了,給我放開?!?/p>
徐嘉木的眉頭就沒伸展開過,“就這么打發(fā)我?”
經(jīng)過剛才那番羞恥的動作,林若的臉直接可以跟一個熟透的番茄做對比。
“你還想怎樣?放開!”
漸漸的,她惱怒了極點。
不過徐嘉木哪能讓她輕易如愿,陰沉又邪侫的聲音從他嘴里緩緩?fù)鲁?,“這么大人了,連親都不會,還要讓我教?”
林若瞳孔微縮,意識到眼前這人即將要進行的動作時,她的雙手幾乎是立馬伸到胸前做出了抵擋的姿勢。
但終究沒有快過,少年的唇已經(jīng)覆了上來,帶著他獨有的雪松香,緊緊將她包圍在內(nèi)。
女孩的唇粉嫩柔軟,徐嘉木并非淺嘗而及時行止,反而強行深入,肆意掠奪著她的氣息,不容反抗。
林若呼吸變得急促,“唔……放開... ”
徐嘉木忘情地吻著,胸口處也無一不承受著來自她雨點般的捶擊。
與此同時,徐嘉木抱了她很久的手逐漸鎖緊,仿佛感覺不到累似的。
兩具火熱的肉體相貼,肌膚摩擦,當(dāng)柔軟遇上硬朗,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公然崩塌。
曖昧的氛圍氤氳在兩人之間,猶如一團燒旺的烈火,將僅剩無幾的空氣排除在外,天地間,只有他們粗重的喘息聲。
躲不過,那就咬。
林若逮著機會狠狠咬了下去,效果顯著,徐嘉木當(dāng)即松開了她。
唇瓣處一絲鮮血往外冒出,迅速匯聚成滾珠滴落在徐嘉木純白的校服領(lǐng)口上,可見咬的人是用足了力氣。
雙腳突然接觸地面,令林若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不比她咬他的力度輕,外加被抱了很久的緣故,腳現(xiàn)在也又酸又軟,嘗試想站起來卻無果。
徐嘉木手背把血抹掉,看了看,不明其意地“呵”了一聲,“屬狗的?攻擊性這么強?!?/p>
林若狼狽地坐在地上,因為努力站立的樣子,眼眶逐漸濕潤,不知是焦急還是經(jīng)歷過剛才那番欺負(fù),她那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又充斥著一股心酸,實在我見猶憐。
徐嘉木望向她,心頭無端的躁意涌來。
狗算不上,兔子倒是挺親切的,受點欺負(fù)就開始裝可憐,一副委屈樣。
“嘖”了一句,徐嘉木耐著性子上前把人扶起。
扶正后,林若無情的把他手拍開,“離我遠(yuǎn)點...”
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還是被徐嘉木精準(zhǔn)捕捉到,但他接下來也并未說什么,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踉踉蹌蹌的消失在自己視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