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歷史很有趣的,之后會學(xué)到夏朝與與大祇,我教的大多學(xué)生都挺喜歡這時期,我想你們也不例外了!”歷史老師自顧自的說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課了,呃,或者說樸素點(diǎn)就是不顧他人死活地拖課。
此時再次想起鈴聲。
“唉?下課了,真快啊!”
“是高三補(bǔ)課鈴響了,我們高一早放學(xué)了?!比嗤祥L聲音說著。
這歷史老師倒也不尷尬,可能習(xí)以為常了,慢悠悠地拿起那掉了瓷的茶杯喝了口,吧唧著嘴:“嘖,講入迷了!哈?!?/p>
爽朗的笑了幾聲便走了。
“操,明明就是愛拖課嘛,第一節(jié)歷史課就開始拖,以后怎么活啊!”不少人憤恨地抱怨了幾句,“最討厭拖課了。”
這倒有些不像尖子班的學(xué)生會說出的話。
祇顧拿起外衣走了出去,剛在走廊走了沒幾步背上便被拍了一下,“祇顧,尖子生就是不一樣啊,下課都這么晚。”
“你有事,說?!?/p>
“嘿,就這兩天不是讓我們新生熟悉環(huán)境,不上自習(xí)也不住校,閑著沒事,你陪我等個人嘛?!标惐甭冻鲆粋€友善的微笑,手搭上祇顧的肩。
“女朋友?不陪,我為什么要等,我們倆家可不順路,再說你那些風(fēng)流事別扯上我。”祇顧毫不留情地拍開他的手。
陳北很不滿意地嘖了一下:“小顧顧,你別想那么歪好不好,我……”
“別叫我小顧顧,我比你大一歲多?!?/p>
確實(shí),搬家的種種原因,祇顧入學(xué)時間延誤了一年,他和陳北也因此有了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是同學(xué)的巨緣。
“行行行,可是她有個愛好就是喜歡一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哦?!钡o顧這下知道這兩想干嘛了,“上次不是還嫌趙叔瘋,變臉真夠快的?!?/p>
“我沒想到他那么牛啊,算的那叫一個準(zhǔn),就……”陳北張口就想噼里啪啦說一大堆。
“滾,他有多厲害我比你清楚,不想聽你說的廢話?!钡o顧靠著校門口的樹。
沒等多久那女孩就來了,校服是市三中的,長的挺好看,聽她的介紹也是高一的,叫李嬋依,總之給祇顧留了個好印象,比陳北以前的好多了,祇顧覺得陳北總算長眼睛了,終于不是那種素質(zhì)不咋滴的了,也不知道陳北以前咋想的。
祇顧一路上就看兩人打打鬧鬧,這畫面倒挺溫馨。祇顧家并不富裕,住的也不是什么小區(qū),而是在一條簡陋的街道租的房。陳北家是做生意的,兩家比起來差別挺大。
祇顧家租的房子共兩層,他口中的趙叔就住在他樓下,整條街都知道這住著個瘋子,成天又是鬼又是紙人符張的。
但只有祇顧和他父親知道,這個人們口中的趙瘋子說的是真的,6歲那年,祇母死后魂魄偶遇天煞不能入輪回是趙瘋子當(dāng)他們的面送她回地府。
祇顧天生有陰陽眼,鬼怪這類東西你看不見還好,要是看見了它偏要來找你,至少祇顧是這樣認(rèn)為,因?yàn)樗麑?shí)在不理解陰陽眼除了能見鬼還有什么用處。就在那天,年幼的祇顧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極致的恐懼與無助。
最后是趙瘋子及時趕到,同時在他額間注入一道炁符,封了他的陰陽眼,將祇顧當(dāng)做了自己的徒弟。
趙瘋子那里是一個店鋪樣,為了收納眾鬼好超度它們,這里從不會關(guān)門的,可今天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周邊似乎也很奇怪,有什么東西繞著房子,像是防止什么東西跑了。
祇顧雖然看不到那些東西,但也感知到了很重的陰氣,能讓趙瘋子這么警惕,看來要出事了。祇顧沒向兩人表現(xiàn)出任何不尋常的表情。他不敢妄自去趙瘋子那開門,他略微放快腳步上樓,想問問他爸。
然而家里一個人也沒有。陳北在屋里瞄了瞄:“奇怪,按照以前,叔不是應(yīng)該做好飯等你回家嗎?”
祇顧剛想說什么手機(jī)鈴聲打斷了他,這是祇魏的電話:“喂,爸,你去哪了?”
“我在房東這,想直接把房子買了,對了,你趙叔呢?!?/p>
祇顧已經(jīng)下了樓,他感知到這陰氣正在加重,他顯得有些急促:“爸,先掛了!”
陳北沒見過祇顧的這個樣子,心里莫名地緊張,兩人也立馬跟上。
祇顧把手放在那緊閉的門上,沒有立即推開,而是釋放別人靈炁查看,陳北和李嬋依自然看不見,也感知不到,只是愣愣地看著祇顧的反常行為。
“怎么了……”
今天天黑得異常地早。
“噓!”祇顧示意陳北別說話。
門上有清水符印鎖著,按理來說打不開,可在祇顧要拿開手時,那清水符印碎了。祇顧皺眉推開了門,一股陰息撲面而來,陳北和李嬋依雖然感知不到,卻也打了個寒噤
剛才重得可怕的陰氣慢慢散了,周圍繞著的東西也沒有了。祇顧的那種不安更強(qiáng)烈了,來的快,去的急不是什么好征兆,況且屋里并沒有趙瘋子的身影。
“呃,祇顧,我怎么感覺這涼颼颼的?!标惐闭f。
李嬋依附和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里邊的各種紙人符紙很吸引她,不過看著祇顧這嚴(yán)峻的神情沒敢亂瞅。
“趙叔?”祇顧邊往里走邊喊,陳北和李嬋依猶豫再三跟了上去。祇顧在里屋停下了,這里掛著幅畫像,前面有貢品,插著香。
祇顧拿香拜了三拜插上去,這是規(guī)矩,做完這些后,祇顧才在里屋尋找異樣,畫像前面的桌子被移到一邊了。
“你們不用拜?!钡o顧掃完一圈見兩人雙手合十,彎著腰。
“哦?!崩顙纫缿?yīng)了一聲。
“唉,這桌子以前不是在這嗎?”陳北走到那張桌子旁拍了拍,順便跺腳表示那是以前的位置,忽然咔嚓地響了一聲,陳北嚇了一跳,一下就閃到李嬋依身邊,“握草,這不是一樓嗎,怎會有木制地板?這下面是不是空的?!?/p>
祇顧蹲下來掀開地上的黃布地上鑲嵌這一塊一平方米大的木板,祇顧二話不說打開了它,這下面的確有一條道。陳北剛剛走的輕才沒有那種因空心而發(fā)出的響聲?
“哇,這里竟然有地道?!崩顙纫辣牬罅搜劬?。
“怪陰的。”陳北往里面看了看。
“走,下去?!钡o顧沒有耽擱時間,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