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幾乎稱得上是事無巨細的交代,于曉既不煩也不惱,安安靜靜聽著,不厭其煩保證自己已經(jīng)帶好了該帶的所有東西。
而曹先生也有分寸感,人已經(jīng)送到地方,車也已經(jīng)停靠,再怎么擔憂也不能再繼續(xù)拖延。
所以沒幾分鐘就放于曉下車。
于曉認認真真道過謝,才拎包走下來。
車門關上,車子很快就開遠,建鵬熱情地和于曉打招呼。
于曉看到其他人還沒有來,就和建鵬他們站在路邊攀談起來。
建鵬先是吐槽送于曉來的人好嘮叨,在于曉的微笑死亡凝視提醒下,訕訕住口道歉,轉而想起舒言剛剛被打斷的回答。
“也不知道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干什么都沒空?!?/p>
舒言搖頭:“又不是不告訴你,這么心急干嘛?”
“之前于曉不是所有做歷史上的文字游戲嗎?最近我在查資料?!?/p>
舒言一邊說,目光一邊不由自主落在于曉身上。
從前他對“讀史可以明智”這句話只是有種模模糊糊的認同和理解,最近深入了解才發(fā)現(xiàn),原來歷史書上那些短短一句話帶過的單薄故事,里面交織了那么多復雜的因緣。
人性的復雜從平面變得立體,他最近經(jīng)常通過郵箱和通訊工具向父母討教,開始思考善與惡、規(guī)則和秩序的真諦。
那你呢?
舒言看著于曉那副標準的看上去誠懇的笑容,沒有人能說她的微笑不親和,可是也沒有人能夠忽視她時不時展露出來的鋒芒。
舒言突然很想問于曉:那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你想要達到什么樣的目的呢?
可是直到陳思思她們抵達,舒言都沒有問出口。
“主人?”茉莉眼見其他人都在往前走,只有自己的主人站在原地一步都不動,不由得昂首去看舒言的臉色,輕聲提醒。
舒言立刻邁開步子跟上,茉莉這才放心地低下頭,沒注意到自家的主人依然眸光渙散,顯然沒回多少神,只是機械地跟著前面的大部隊。
前面的交談上一句兩句飄進舒言的耳中,大部分短暫經(jīng)過大腦就又從另外一只耳朵里面竄出去,只有一小部分被聽到心里面。
他聽到建鵬炫耀自己用魔法抵達得快,于曉表現(xiàn)出了不太贊同的態(tài)度,可只是提了一句不要過度依賴魔法,哪怕其他人根本沒太放在心上,卻也沒有強求。
即使大家都知道于曉并不覺得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可她就是不強求。
就好像,即使在人群當中,也有點不知從何而來的疏離感。
可是聽語氣,看表情,誰都會認為那一定是錯覺。
原本舒言也認為那應該是錯覺,可是他剛剛站在開啟的車門旁邊,觀察著于曉的動向。
微笑的弧度也相似,語氣也好像沒有任何變化,可給別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如果不是有意觀察,沒有短時間內的變化對比,他或許不會深思。
可如今卻忍不住懷疑。
于曉,和他們真的親近嗎?
他們如今真的是同伴嗎?
這個念頭幾乎是剛升起的那個瞬間,就被舒言立刻在腦海里面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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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樂,我真的好快樂!有讀者看出來于曉的偏尖銳態(tài)度是不太正常的!
于曉足夠理性,但不代表沒有感性,而是因為理性就是為了感性護航,絕對的理性是不會對人類的存亡傷心的。
所以她不喜歡葉羅麗戰(zhàn)士的心態(tài),哪怕在理性的驅使下壓制得令人難以察覺,但是在一張一弛需要去打壓的時候,即使再怎么克制,會比正常應該有的態(tài)度更加尖銳一點。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討厭這些孩子的為人,只是認為他們德不配位的恨鐵不成鋼,所以用理性把感性給壓制住盡量不表露出來。
但是在這么厲害的人,也不可能在情緒上真的做到完全的滴水不漏,于曉的努力是把被察覺的門檻提到了一個極其高的地步,而不是完全不被察覺。
然后其他的人物成長也有在逐步推進,不過這個成長進程肯定不是一直往上爬的,可能是爬兩步掉下來一步,畢竟人就是這樣矛盾的容易搖擺的呀,但是我也意識到了,我會盡量寫得更加高明一點!
過度使用法平力量的那個猜測,雖然不對,但是擦到一點點邊了,是在我沒有特地描寫的情況下!
真的好高興!這樣的評論和探討請千萬多來一點!
今天比較晚了來不及,這么高興的事情,明天一定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