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于曉,龐尊總算想起自己剛才問的事情:“說起來,于曉你還沒有回答我,怎么整了這么一個奇怪的東西過來?!?/p>
于曉凝神去聽龐尊說的話。
當然不是因為帶上防護頭罩以后聽不清楚外界的聲音。
雖然的確有影響,不過集中注意力,這么近的距離,還能看口型,知道別人說出的內(nèi)容不是困難的事情。
她只是集中注意力嘗試聽龐尊的語氣變化。
這種東西通過防護罩的阻攔,想要辨別出與之前的差別實在很困難,于曉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有聽出龐尊現(xiàn)在話語里的放松。
這點變化在經(jīng)過傳播介質(zhì)變化影響以后,微弱到非常容易讓人以為是錯覺。
但是與神態(tài)互相印證,出錯的概率應(yīng)該不高。
于曉判斷龐尊現(xiàn)在和最開始見到她相比的確輕松不少。
是因為見到白光瑩,不僅勢在必得,而且覺得勝券在握嗎?
被對手看輕,是件好事啊。
于曉笑眼彎彎:“聽說見面的地點在雷霆軒,我就想著我一個脆弱的人類,又沒有變身,還是穿個防護服比較好,不然被電個外焦里嫩,還得勞煩靈公主復(fù)活?!?/p>
“人類可是很脆弱的,被雷劈就會死?!?/p>
正如于曉預(yù)料的那樣,龐尊聽完她這番話,完全是不屑一顧:“難道你以為穿上這么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就能夠?qū)箯姶蟮睦做獑???/p>
“這種東西,我輕而易舉就能劈成飛灰!”
龐尊相當自信。
于曉立刻就順桿爬:“那要不要打個賭?”
“什么賭?”龐尊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
多新鮮啊,一個弱小的人類,一件不知所謂的裝置,就想挑釁雷電的威嚴嗎?
于曉順勢提出:“就賭我身上這件防護服能不能抵擋住堂堂雷電尊者一次攻擊?!?/p>
于曉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一直在語言用詞間努力暗示龐尊的強大和自己的弱小。
龐尊在不知不覺中,被捧得飄飄然還渾然不覺,甚至覺得于曉真是客觀有自知之明:“好啊,如果我贏了,你就要把白光瑩還給我?!?/p>
這是完全無視白光瑩和高泰明的存在,可能在他心里,只有于曉有資格平等和他談條件吧,白光瑩和高泰明,只不過是他們這個層級的人物談條件的籌碼。
而于曉對此,顯然有不同意見:“這個條件我無法答應(yīng),我沒那個資格越過白光瑩和高泰明替他們做主?!?/p>
龐尊不以為然,不過他也沒指望就這一個隨性而來的賭約,就能夠達成他今天的目的,于是隨口換了一個條件:“那就換成你要擔任我們在人類世界期間的向?qū)?。?/p>
“隨叫隨到?!?/p>
“我們?”于曉著重咬了這兩個字,攤了攤手,展現(xiàn)在外就不是很明顯,“可以詳細說說嗎?如果你一下子拉十個八個去人類世界都要我隨叫隨到,除非我會分身術(shù)?!?/p>
“而且我可不打算因為一個賭約賣身,要不要考慮把時間也確定一下?”
于曉問那么細致,反倒讓旁觀的毒夕緋相信于曉沒有別的企圖。
要是于曉一口答應(yīng),龐尊那個憨憨不會想太多,她毒夕緋可就不得不多想了。
沒辦法,同為新能源仙子,龐尊是一個這么莽的性子,毒夕緋也很無奈啊。
誰讓他們是朋友呢?她只能多替龐尊思考一點。
就連這次,也是她聽說是于曉主動找龐尊,擔心這其中有詐,特地趕過來圍觀的。
尤其于曉和白光瑩以及那個新的人類主人,之前都在人類世界,有的是機會串聯(lián)。
這次更是直接把白光瑩和她新的主人這么平和帶過來,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如果不是強迫,而是說服的話,那以白光瑩對龐尊的抗拒,于曉究竟是憑什么讓他們相信他們過來不會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