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直接喧鬧了起來,“臥槽!夏云眠這是什么意思?”“大佬不會要死了吧?我還準(zhǔn)備抱大腿呢”。。。。。。
江楓白著臉,仰頭對我問道:“余顆,夏云眠,他,他……”
我看了一眼他,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也有什么辦法,只能聽天由命,看他的運氣如何了。”
看著周圍大聲議論自己的人群,夏云眠臉色一變,從我手中拿過槍“啪啪”兩槍打下去,又有兩人失去了性命。
廣播聲響起:“死亡人數(shù)足夠,下面轉(zhuǎn)變回境地點?!?/p>
眼前的場景迅速轉(zhuǎn)變,最后,眼前定格在一處貧困的山村處。
“歡迎各位來到“烏鈴村”請各位人員完成自己的任務(wù)?!?/p>
“任務(wù)已派發(fā),請各位人員注意查收?!?/p>
“叮咚”手機鈴聲響了,我點開一看,任務(wù)有五個。
1.尋找神明(集體)
2使烏鈴村獲得神明的恩賜(隊伍中一個人)
3.制作貢品,取悅神明(集體)
4.制作風(fēng)鈴,為貢品做嫁妝(集體)
5.刺殺神明(個人)
最后一句話是鮮艷的紅,緊接著這一句化成了紅色的液體,往下流著,緊接著,這紅色的水竟然透過手機下端,源源不斷的流出,伴隨著一股腥甜味。
我嚇了一跳,周邊的人都驚奇的看著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夏云眠在那里看著我的好兄弟,江楓則傻乎乎的站在我旁邊,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手中的東西。
旁邊的人群中突然沖出幾個雙目微紅的人,他們撲了上來,趴在地上瘋狂的舔食著流淌的血液,但隨即他們的身體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活生生的從頭部往后拉到了腳后跟,沒了氣。
人群爆發(fā)出尖叫,我眼睜睜看著那血像有生命似的,朝夏云眠所在的地點高速移動。
所有人都見識到了之前發(fā)瘋碰到血的人是什么下場,都相信夏云眠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了。
夏云眠愣了愣,下意識的閃躲,但那血卻跟定了他一樣,最終那血通過夏云眠的褲腿往上蔓延。
隨著蔓延的地方越來越詭異,夏云眠的臉也一陣紅一陣白,但卻遲遲沒有像之前的人一樣成為一團詭異的肉團。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一到威嚴(yán)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夏云眠身上不斷蔓延的血也突然消失,不留下一絲痕跡。
夏云眠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大半散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他微微整理,在這期間路旁不知什么時候伸出了一張梧桐葉,貼心的幫他擋住。
“夏云眠的身材好好啊?!标犖槔镉袀€姑娘小聲說了句。
我卻沒有這么想,為什么他與別人不同,他碰到了血,卻沒有死?夏云眠的表情不會是在那些地方……我打斷了自己的思路,應(yīng)該只是被污染時的疼痛導(dǎo)致的。
我走上前對著老者微微鞠躬,“老先生您好,我們是從外地來的。”
“外地來的?”老者忽疑地打量著稀稀落落的30多個人,目光落在了夏云眠的身上,馬上變了副嘴臉:“哦哦,是來我們這里旅游的吧?歡迎歡迎?!?/p>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了一跳,紛紛小聲說著,但老者熱情的招呼眾人進村坐坐,最后還是夏云眠帶頭進了村。
隨著老者越往深處走,我感覺身邊也越來越冷了,明明看似是幾步路的距離,為什么走了這么久還沒到?
江楓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湊過來說道:“余顆,你冷嗎?我感覺好冷啊?!?/p>
語罷,江楓“嘩”的脫下了外套,直接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愣了愣,轉(zhuǎn)頭就要扒下來:“江楓,你冷你把你衣服給我干嘛?”
他傻傻一笑:“我可以著涼,但你不可以,我希望活下來的是你,就必須被我養(yǎng)著?!?/p>
呆子……我沒有說話,將衣服重新脫下,硬生生給他套了回去,沒理在一旁叫嚷的他,向前走去。
前方的老人停了下來,他望了望觸手可及的村莊,突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陰森森的一笑:“不得了了,神明大人想要的人怎么還沒送過去?這可不行啊,大人會生氣的喲。”說著,他轉(zhuǎn)過頭,面對著在自己身后的夏云眠,頭逐漸飛離身體,嘴越捏越大,飛到了夏云眠的上方,一口下去,夏云眠的頭,沒了,身體軟綿綿的,倒下只剩下一灘血泊,血是鮮紅色的,染在了路邊的白玫瑰上,成了妖艷,帶著危險的紅。
眾人再度尖叫,幾個對夏云眠有意的姑娘則發(fā)瘋了,抓住自己的頭發(fā)扯,大片大片的頭皮都被扯了下來,跌跌撞撞的朝森林外圍跑去,很快便不見了蹤影,森林外圍,傳來了野獸的嚎叫。
老者沒有你1度失控的人群,而是對著上空吟唱出一種奇異的歌曲,聽起來慎得人發(fā)慌,我再度感到一陣惡寒,冷到了骨子里。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夏云眠的尸體,身邊的江楓則是趴在地上不住的干嘔,果然他還是不能接受這種血腥的場面,我這樣想著。
老者停止了吟唱,轉(zhuǎn)過身,頭又飛了回來,他伸出又細(xì)又長的舌頭舔干凈自己臉上的血,笑了笑:“神明大人想要的人已經(jīng)抵達(dá)了,你們可以進村了?!?/p>
身邊的江風(fēng)剛緩過勁,正趴在我身上,他看著那老者,突然驚叫了一聲,帶著哭腔說道:“余…余顆,他為什么……”
我嚇了一跳,再度看去那老者的眼中全然沒有了瞳孔,只剩下眼白,眼眶還止不住的流血,他正用自己的舌頭舔食著自己臉上的鮮血,而他的臉皮已經(jīng)被他拿在手里狼吞虎咽的吞噬,周邊只剩下鮮紅的肉,難怪江楓忍不住的驚叫,我看著這場景,胃里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老者見沒人跟上,再度回頭招呼,不耐煩地說:“怎么還不過來?是想留在這里嗎?”
眾人從原先的30多個人,在經(jīng)歷這一次后,只剩下了28個,剩下的人由于先前的經(jīng)歷一個都不敢違抗老者的命令,一個個排好隊像雞仔一樣跟在老者后面。
我本來還想在下面的尸體周圍再觀察一下的,但奈何江楓受了先前的刺激,現(xiàn)在一動也不敢動的窩在我身后,別提和我去看夏云眠的尸體了,也不知道不跟隨老者進入村莊,會和夏云眠一個下場嗎?
我看了一眼江楓,算了,我還是不想讓他再受到傷害了。
我背起神志不清的江楓,朝隊伍追去。
幾分鐘后,我背著江楓走在隊伍末處進了村,這是一處貧困的村莊,泥墻,草頂,土地因為干渴而產(chǎn)生道道裂痕,荒草不生,樹木干枯的只剩一丁點主干,在那里茍延殘喘,而那樹旁有一道水渠,現(xiàn)在卻只剩下臭魚爛蝦腐爛在其中,發(fā)出一股股令人作嘔的刺鼻氣味。
烈日是高高的懸在空中,但周邊的氣溫卻寒冷無比,我裹緊了自己的衣服,把江楓換了個姿勢,緊緊抱在了自己的手中,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醒。
我看到村莊里的人都在一旁看著我們,他們枯瘦如柴,看起來沒有絲毫生機,但他們的眼神卻很奇怪,眨也不眨的盯著我們,眼中流露出一種……好像是獵人對待獵物的樣子,看的人發(fā)慌。
我沒敢再看,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往前走,突然之間人群中沖出一個小孩,猛地抱住我的腿,張開嘴,猛地一口咬下去。
我能感受到一點疼痛,他的牙很尖,不像是一般人的牙齒,像是多年絲綢肉類,而磨損出來的,本來他可以一口將我的肉咬下的,但奈何我這褲子的布料堅韌,他一口沒有咬,穿在欲咬第二口時,一個立在路邊不動的女子沖了過來,一把抱回了孩子,大聲呵斥道:“你個死孩子,你干什么?”
她對我笑笑,嘴與老者一樣,裂成一個恐怖的弧度,露出尖銳的牙齒:“不好意思,孩子還小,不太懂事,”她的鼻孔放大,像是在拼命聞什么東西一樣,她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從嘴角溢出的口水。
“你在這里干什么?這可是貴客,還不快給我滾!”老者這才反應(yīng)過來,大吼著驅(qū)趕女人離開。
“對不起,對不起……”女人抱起孩子起身,意猶未盡的緩緩離開。
“好了,現(xiàn)在我?guī)銈內(nèi)?,已?jīng)準(zhǔn)備好的住所?!崩先藳]好氣的說道,“村里條件簡陋,沒有太奢華的東西,不要嫌棄?!崩先俗罱K在一處破爛不堪的地方停下,這已經(jīng)是村里最好的地方了,兩人一間,”語罷,他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再說任何的話。
“這人不會變成和那些東西一樣的吧?”“不知道,大概是的,”“為什么是兩人一間啊?人多不是越安全嗎?”“我們能三個人在一起住嗎?”隊伍里討論著。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語言。抱著江楓進了屋子。
物質(zhì)分為兩層,上下都排列的整整齊齊,我上下走了一道,最終在二樓比較隱蔽的房間推開了門,住了進去。
房間不大,剛好兩張床,兩把椅子,一張桌子,從此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把江楓放在了一張床上,這個傻子,現(xiàn)在睡得正香呢,隨后我又在屋里上上下下重新搜查了一遍,在桌子上有一張畫,上面畫的是一個極其抽象的人,可以隱隱看出這是一個孩子的自畫像,不過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是金色的。
我又在床下發(fā)現(xiàn)了一本日記,顯然也是那名孩子的,不過在打開前,我聽到了門外傳來爭吵聲,我趴在門邊傾聽著外面的爭吵。
“怎么回事?我們明明有28個人,為什么這里只有十間屋子?”
“要不去和別人同住一間?”
“怎么可能?這里邊只有兩張床,每張床只能睡下一個人?!?/p>
后面的內(nèi)容我沒有再聽下去,而是反應(yīng)迅速的鎖好了門,這時我才注意到門邊有一張紙,上面印著幾條熟悉的規(guī)則:
1.夜晚要睡在床上,地板不能睡
2.窗戶要關(guān)好,不能讓別人爬進來
3.晚上要早點睡才是好孩子
4.每頓飯要吃飽,下一頓可能不會有吃的
5.救回貢品
芭重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