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縷陽光照在江九意的臉上,此時正當盛夏,窗外蟬鳴不停,吵的他不得不起床
剛推開房門,江九意便覺得整個酒樓暗暗的,似乎除了他屋里那扇窗子透出一絲光亮外,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就連酒樓的門也是緊緊閉著的,一樓的大廳里,也早已擺上了幾張桌子,不少座位已經(jīng)滿員了
江九意好奇,正打算下樓問個清楚,卻和迎面走過來的小二撞在了一起
“江公子,方公子看您沒下來,正讓我來叫您呢”小二一邊拍拍身上的土,一邊說道
聽了小二的話,江九意朝著樓下一個處在第一排卻只有一個人的位置看去,正好看到方謹正朝他招手,便加快了速度下樓
方謹看著江九意快走到身邊,便拍拍他身旁的凳子,示意江九意和他坐在一起,江九意也沒多想,便坐在了那個位置
“這地方正好在戲臺下邊,為何只有你一人啊?”江九意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好像除了他這個位置,其他的地方幾乎都是滿員,但奇怪的是,沒有像昨天一樣,人擠人,現(xiàn)在卻顯得很整齊
“這不是給你留著地方么?”方謹擺出一副調皮的樣子,看著江九意說道
“那就多謝方公子啦”江九意疑惑雖疑惑,但客套的話總要說的
“這可是周年慶,為了不像昨天那樣人擠人,這可是把門窗全部都關好啦”方謹繼續(xù)說道
“哦……”江九意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他的注意力早就被這戲臺周圍的綢緞吸引了去
“這綢緞是早就有的,只是他不登臺的時候不會放下來而已”方謹主要到江九意似乎對那些綢緞很是疑惑,便主動解釋道
“這樣啊……”江九意似乎在等著那戲子登臺,依舊漫不經(jīng)心
方謹見此,也就沒有多少什么
過了一會,所有桌上的菜和酒已經(jīng)上齊了,人們吵吵嚷嚷的聲音也就開始了,似乎是在催促那位戲子登臺
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淹沒”在綢緞當中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臺上,但從影子來看,并無法分出性別,卻能看出影子的主人,絕對是位角色的人
緊接著,戲便開場了。雖然出現(xiàn)了很多角色,但無一例外都是在綢緞的里面,根本看不清容貌
但戲的聲音和戲子的演技都不錯,雖隔著綢緞,但只看身姿卻也可以讓大家分出來戲里的角色
“這出戲啊,講的是一位隨軍出征遠方的人,戰(zhàn)死沙場,但他家中的新婚妻子還在等他。他死后的靈魂進入到他妻子的夢境里,就是托夢給他妻子,他說希望她可以不要怪他,他妻子知道后非常絕望,但嘴里依舊說不怪他。故事的最后,他妻子成了一位將軍,戰(zhàn)爭打贏了,但他卻再也不能在他妻子身旁了”方謹向江九意說到,直接把這出戲的整個劇情告訴了他
“你還沒看,怎么知道結局的?”江九意反問道。方謹沒有和其他人坐在一起,應該是第一次來看戲,因為其他人看起來多少像是見過幾面的。呆了這么長時間,多多少少總會有些搭話的吧,但一個也沒有和方謹搭話的,那就可以猜測是方謹和其他人不熟。既然不熟,那自然也不可能從其他人哪里聽過劇情,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劇情的呢?像這位不露面的戲子那樣子,估計不太可能會提前透露自己的戲
“很無趣吧?我也覺得。”方謹沒有回答江九意的問題,反而自問自答,像在自嘲一般,卻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這出戲,不會是你要的吧?”看方謹這樣子喝酒,江九意大膽的猜測到
“哦?”說了一句,方謹便又為自己滿上,再次一飲而盡
“嘭!”一聲巨響傳來,酒樓的門似乎被暴力拆毀了
“好啊好??!我們找他半天,他到挺舒服!”
“看我不抓住這小子!”
“可算找到了!”
一陣嚷嚷聲傳到江九意的耳朵里,這不就是那些追他的人嗎?!
江九意暗道不妙,在這里出手必然會傷到無辜,可不出手又沒辦法跑
“嘭!”又是一聲響動,卻比剛才那一聲小很多,江九意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才那一聲正是方謹用力放下酒杯的聲音,酒水撒了他一手
臺上的戲似乎也到了高潮,各種樂器的聲音混在一起,聲調顯得激昂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