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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清風(fēng)如絲,碧空如洗,朝陽順著雕花窗扇照進(jìn)屋內(nèi)。
裴鳶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白皙沒有一點(diǎn)瑕疵的天鵝頸上有一片殷紅的痕跡,看起來曖昧異常。
她越看越生氣,氣鼓鼓的朝廚房里的孟宴臣喊道,
裴鳶孟宴臣!你看你給我弄的!
孟宴臣聞言,從廚房走出來解下圍裙,走進(jìn)浴室里,裴鳶正叉腰瞪他,伸著指頭一下下戳著他的胸膛,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滿臉氣呼呼。
裴鳶你看你給我弄的,我怎么出門呀!
孟宴臣的眸光落在她脖頸處遍布的青紫痕跡上,隨后俯身把人攬過來抱在懷里,啵唧一口親了下她的臉頰,低頭好言好語地哄。
孟宴臣乖乖,那就不出門了。
一雙帶著潮紅的眼睛,帶著霧蒙蒙的水汽瞪著他,卻哪里有半點(diǎn)兇狠,反而像是撒嬌一般的誘惑。
孟宴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過,
孟宴臣出來吃早飯。
裴鳶出來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喝著他熬的粥,看到餐桌上放的紅色請柬,隨口問了句,
裴鳶結(jié)婚請柬?誰的?
孟宴臣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悠悠道
孟宴臣你朋友的。
裴鳶一聽,微微挑眉,伸手拿過結(jié)婚請柬查看,
裴鳶姜穗?這么快就結(jié)婚了?
孟宴臣忽然想到之前許沁跟他說的,便抬頭對裴鳶說道,
孟宴臣對了,過幾天許沁和宋焰要結(jié)婚了。
裴鳶手里的勺子忽然一頓,
裴鳶是嗎?那就祝他們倆趕緊鎖死,不要出來霍霍其他人了。
孟宴臣你想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嗎?
她連忙搖了搖頭,放下結(jié)婚請柬,
裴鳶不要。之前都說的那么明白了她還要結(jié)婚,我看她是一顆心長在宋焰身上了,給他們送個結(jié)婚禮物過去得了。
孟宴臣拿著紙巾擦去裴鳶嘴角沾著的米粒,溫溫和和的看她,
孟宴臣你想送什么?
裴鳶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悠悠道,
裴鳶畢竟是你妹妹結(jié)婚,我看宋焰那窮酸樣也買不起多好的戒指,干脆送個皇冠去得了。
孟宴臣微挑眉,
孟宴臣送皇冠?
裴鳶點(diǎn)頭,拿起盤中的面包,一邊撕一邊吃,
裴鳶對,那種帶大顆鉆石的皇冠。宋焰萬一真買不起鉆戒,還可以從皇冠上扣下一顆鉆石當(dāng)鉆戒。
要說損還得是裴鳶。
下午,宋焰家。
許沁收到孟宴臣送給她的結(jié)婚禮物第一時間回家給宋焰看,她戴上那頂皇冠,邁著小步走在宋焰面前,朝他轉(zhuǎn)了個圈,笑道,
許沁怎么樣?
宋焰看到她頭上那頂貴重的鉆石皇冠,首先想到的是孟宴臣,除了他不會有人舍得送這么貴重的禮物,但他還是明知故問:“誰送的?”
許沁家里哥哥送的。
孟宴臣送了她一頂皇冠,她也改了稱呼,不叫孟宴臣而是叫了一聲哥哥。
“對了,婚禮你想怎么辦,想在酒店辦嗎?我知道都是你不熟也不認(rèn)識的人,你還的一直笑,也沒意思對嗎。”宋焰說道。
許沁拿下皇冠,雖然她很想辦一場隆重的婚禮,但是考慮到資金問題,她猶豫了……
許沁要不就別辦了,簡單一點(diǎn)兒。
宋焰立馬否決,“那能行嗎,還得有點(diǎn)儀式感?!?/p>
說著,宋焰抱著許沁,眼眸緊緊盯著她:“我覺得啊,找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就在咱們消防站旗桿子底下辦,擺上幾十張整整齊齊的桌椅就夠了。”
“你呢,把東南西北叫上。我呢,把我隊(duì)里那幫臭小子給叫上,讓他們觀禮?!?/p>
宋焰說的完全在許沁心尖上,她開始呲著大牙樂,
許沁這個行!
“花童就小孟來,司儀的話就指導(dǎo)員了。”說著,宋焰抬手捏了捏許沁的腰,唇邊勾著一抹恣肆不羈的笑容,“你呢,就安安心心當(dāng)我的新娘子吧。”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