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回答生命從不喧囂
寒冬將至,周末街上的人也格外的少,公交車上也沒有那么擁堵。我和哥哥邁著沉重的步子去醫(yī)院,看望爸爸。站在門口的那一刻看著爸爸和媽媽在三人間的病房里歡聲笑語,似乎變得不怎么沉重了。媽媽去地下室打飯去了
我笑了笑也很快的融入這個氛圍里。我開玩笑的說到“這里的消毒水味好難聞啊,我出去一趟昂爸”
他朝著我笑了笑擺擺手。
我躲在安全通道,手抖的連兜里的打火機都拿不穩(wěn),一個小孩抽什么yan呢?我嘀咕著
因為在老家干過這種類似的活,也看著大人們抽過好多次。也就有模有樣的學(xué)了起來。第一口好嗆 緩了一會便接著吸第二口,腦袋似乎被放空似的很舒適,短暫的讓我忘記了那段焦躁不安和那些威脅的話。
正準(zhǔn)備拿第二根的時候,有個人推門而入,自己可能正處于放空狀態(tài)便沒有在意那個人是誰。我點燃了那根yan直到一句話說到
“呦,會抽yan了?什么時候的事?”
是我哥哥,因為有前例,就下意識的往袖口里塞,但著實很燙,我嘖了聲便也不藏了的回應(yīng)了聲。
他點了點頭說“等會自己想辦法把這身味給我弄消失啊,社會姐”
我點了點頭,他準(zhǔn)備出去卻又折返回來說到“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影響心情,八年級基礎(chǔ)知識很重要。爸這邊有媽呢”
我點了點頭。
那段時光似乎是我自己有逆反心理,自己沒有能力考上理想的初中,自己的哥哥卻可以毫無顧慮的上二十二中。當(dāng)時的我只顧著恨他們憑什么沒有把我送上那種好學(xué)校,憑什么他有資格嘲諷我,我就只能在這徘徊不定。卻一直沒有找到最根本的原因——自己的能力
有時候真的希望有人能給我一巴掌,讓我毀去我自己的幻想
燒完這根我摁滅了yan頭包裹著帶到衛(wèi)生間沖了下去,洗了把臉朝著病房走去
媽媽剛打飯看到我便跟我打招呼,她看我一臉憂愁便呵斥到“板著個臉干啥?能不能笑笑,嫩爸明看都嫩辛苦還要看你板著個臉”
我被教育的無話可說便笑了下過去了。爸爸的頭上被弄出來塊包。這件事還是聽我哥哥說的
過了幾天,那邊的人打官司過來了。我的記憶有限,似乎是家里沒錢了。他們把出租車賣了抵債。那天晚上十二點多他們才回來。滿面疲憊但還是對著我笑。
自那以后家里從來沒提過這段事。
調(diào)整休息了段時間后,在離家不遠處找了份保安工作,媽媽也找了份學(xué)校里的清潔工,也就慢慢的走向正軌了。好景不長,似乎是上天沒有那么眷顧我,那些人對我的欺辱似乎是變本加厲。讓我的心態(tài)有些忍受不住,但還是忍了下來。
媽媽在菜桌上會對我說“瑤瑤,這些肉給你吃,媽不吃。等你長大了就好了”
“瑤瑤,咱家沒多少錢了,省著點花吧”
“改省就省著點買那弄啥?”
終于,我熬到了八年級的下半期,他們似乎找到了新的玩具沒有再欺辱我。我也顧不了別人,便專心的學(xué)了些知識。
好景不長,某天我的飯卡丟了沒法吃飯,我讓走讀生給我買了點吃的被班主任逮到,中午飯沒吃罰跑30圈,正直春季來臨沒有那么燥熱。所以也很好熬過去了。到最后我才知道是那個女生告的狀。也無所謂反正還有幾個月就換班了。
但永遠告訴你們,如果不還他們便會變本加厲,不會因為你的舉動而不去騷擾你。他們只會覺得你很懦弱。
次日我被無緣無故的記上頂撞課代表,被班主任的戒尺打了幾下。
班里的制度是你給課代表錢,她們就可以為所欲為。老師也會無條件相信她的課代表所以我的辯解沒有用。我就成了老師眼中的心機彪
沒事……快分班了,但這口惡氣還是要出。我攢了點錢挑了幾個混子和我一起在校外堵那個女生??烧l曾想剛把她拽到胡同里便哭了。
我就拽著她的頭發(fā)譏笑到對她說“怎么?哭什么,你是沒想到你tm會有今天?”
她一直用她的哭腔對我說對不起。那時候的對不起真的廉價。廉價到我只是把她踹了一腳就放走了她。
誰知她當(dāng)晚就告訴了班主任。
我很懦弱,怕她后邊的實力卻想要出口惡氣,到最后被反咬一口。但幸虧我的老師沒有告訴他們。
我想把那些事都告訴老師,想到那次課代表的事情之后。我便不再想了好像是我自己在百口莫辯
我是一個跳梁小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