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謂……
這樣啊。
吳謂默默撥動了一下散落一地的珠子,突然覺得它們有些像她小時候玩彈球進(jìn)洞的彈珠。
于是她將其中一顆舉起。
極淡的微光在淡粉色的瞳孔深處流轉(zhuǎn),折射出多彩的光暈,純白的空間在此刻令人目眩神迷。
吳謂又松開了手,看著奇異的珠子掉了一地,發(fā)出玻璃碰撞的脆響。
小孩子的把戲,她倒是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
她攤開手。
那枚冒著黑氣的印章靜靜地躺在手心。
吳謂……
雖然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裚⊙
但是有一種反派邀請函的既視感。
吳謂事情突然變得麻煩起來了。
她木著臉,徐徐吐出一口氣。
吳所(是的~是的~)
她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鬧劇中走出來,毫不顧忌的笑聲回蕩在吳謂的腦海里,讓人腦袋發(fā)暈。
吳所(哈哈哈哈……麻煩~當(dāng)然……哈哈哈,這不是有我陪著你嗎啊哈哈哈……)
吳謂……
謝謝,并不需要你陪呢。
腦中有你,我才是真的有病。
她真心實(shí)意地感嘆道。
吳所……
油餅。
吳所的思緒終于變得正常了一點(diǎn),吳謂對此表示十分欣慰。
吳謂那么,晚安。
純白色的空間里蕩起陣陣漣漪,她隨之沉沒,連最后一絲聲音也被吞噬,悄無聲息。
……
“轟——”
剛從小孩子身體離開的吳所,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鬼狐天沖的桌子壓塌。
趁亂還把人家面具燒裂了。
——不過這怎么能怪她呢?明明是這貨的桌子,不經(jīng)砸。面具,也不經(jīng)戴。
再說,突然換了個身體,誰都會控制不好力道的是吧?⊙▽⊙
吳所哎呀呀,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吳所鬼 ·狐 ·沖 ·天。
她在飛揚(yáng)的木屑中笑彎了眼,纖長而濃密的黑色睫毛弧度向下,嘴角的笑意很矜持,收斂到不像吳所這個人。
鬼狐天沖一眼就看出她在模仿自己。
鬼狐天沖……
糾正姓名毛用沒有,對面這個精神病患者就是故意說錯的。
他敢提,對面就敢笑。
鬼狐天沖……在下貌似并沒有跟大人相隔太遠(yuǎn)。
果然人不能跟神經(jīng)病交談。
這么多年了還是桶一點(diǎn)就炸的火藥。
他淡定地把手中的鼠標(biāo)放好,保護(hù)了自己所剩不多的財物。
來不及為逝去的電腦哀悼了,接下來登場的是……
“觀戰(zhàn)臺”依舊清閑。
吳謂淡定地拿起茶幾上的白瓷杯,輕輕抿了一口茶。
報喝。
吳謂調(diào)整了一下繃帶的位置——她似乎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眼睛上綁繃帶了。
等等……
吳謂……?
她看向?qū)γ嫔袂閺?fù)雜的紫堂幻。
吳謂……來一口?
紫堂幻不……不用了,謝謝。
真的完全沒有想過去圓場啊……
如果是兄長的話……
他很快搖了搖頭,順便感嘆了一下這奇奇怪怪的姐妹情。
吳謂……你還活著嗎?
她戳了戳對方的肩膀,示意他戲份已經(jīng)進(jìn)入到白熱化階段,所以不要走神。
紫堂幻……謝謝關(guān)心,我沒事。
吳謂……
他真的好喜歡說謝謝。
吳謂用手摸摸剛才頭上沾到的木屑,淡定地收回了目光。
請注意,接下來是靈魂問答。
吳所請問你建議我砍了你嗎?
她笑瞇瞇地湊近,簡單的提問里卻暗藏殺氣。
鬼狐天沖這邊不建議呢,親。
他抖了抖耳朵,對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tài)表示無能為力。
有句話說的好,想成功,先發(fā)瘋。
鬼狐天沖覺得自己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其中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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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終于找到手感了。
作者指繪的線條真的抖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