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宮子羽他們又來到了一個猜燈謎的小攤上,一共有十個燈謎,其中宮子羽猜了四個,又讓宮尚角猜了三個,剩下的三個由宮遠徵來猜。在他們的合作下,成功的將這個小攤上最漂亮最精致的那一盞燈拿下。看著宮子羽提燈勾唇的笑顏,宮尚角和宮遠徵的心情也好上許多。
“子羽妹妹!你們也來逛街啦?”
這咋咋呼呼的女聲,三人一瞬間就猜出了對方是誰。
循聲看去,果然是那個宮門中最好色且不著調的商宮大小姐宮紫商,她的旁邊還跟著一身玄衣,束著馬尾的俊俏男子。
宮遠徵認不出他是誰,可不代表宮尚角和宮子羽認不出。
宮子羽好笑的撇了那畏畏縮縮的身影,抬步迎上向她小跑來的宮紫商。
“紫商姐姐今年倒是不在商宮憋著了?!?/p>
宮紫商掩唇“嬌俏”一笑,那副做作的姿態(tài)看的站在宮子羽身后的兄弟倆不忍直視,都不約而同的定睛在心上人的身上。
他們實在是無福消受,還是眼不見為凈吧。
“妹妹你不知道,姐姐前段時間新認識了一位朋友,他還挺懂火藥的,幫了我不少忙,所以今年跑出來逛逛倒是不影響進度了?!?/p>
這樣故作正經的說完,宮紫商就原形畢露的湊近她擠眉弄眼,聲音的腔調惹的宮子羽極力憋笑:“尤其是…他長得~就像是我夢中的真命天子一般~他如此英俊,又和我志趣相投~”
說著,宮紫商一臉蕩漾的做西子捧心狀,一點也不在意她話中正主就在旁邊。
宮子羽轉眸一看,他從臉到脖子都紅的不行了,她都怕再讓宮紫商說下去他就得像那些失敗的火藥一樣猝不及防的原地爆炸。
“那么,姐姐不給我介紹一下他嗎?!?/p>
花公子知道是難逃一劫了,只好強裝淡定的對宮子羽遞著眼神。
宮子羽眼眸一彎,微微挑眉。
他們兩個的眉眼官司很快就被宮尚角和宮遠徵注意到了。一時間兄弟倆的心情都不怎么愉快,尤其是宮遠徵,如果眼神能刀人,恐怕花公子已經被他的眼神給大卸八塊了。
花公子:冤枉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
花公子:我真沒給她拋媚眼??!
“哦,對,他叫小黑,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我的真命天子~”說完她還一臉嬌羞的就要往花公子懷里倒。
宮子羽暗藏調侃的眼神就這么徘徊在他們之間,看的花公子都羞憤欲死了。
他自認自己不是那么厚臉皮的人,奈何宮紫商是啊。
他這憋屈的樣子看的宮子羽差點笑出聲來,就這么憋著喉嚨間要跑出來的笑聲轉身將自己埋進宮尚角的懷里。
宮尚角笑著將她摟緊,那一向凌厲的眼眸此刻俱是寵溺與溫柔。
他的鋒芒只對旁人。
宮遠徵撇著嘴拎著燈籠抱臂看著他們。
一對打情罵俏的歡喜冤家,一對柔情脈脈的青梅竹馬。
他心里一陣無奈,卻又覺得此刻的時光很溫馨,也很幸福。
如果以后的日子都是這樣,那一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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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玩到深夜,他們終于回了宮門,做回了宮門的公子小姐,做回了宮門的執(zhí)刃。
他們并肩而行,準備迎接著屬于他們的大禮。就連平日里不太正經的宮紫商此刻都繃著臉。
宮子羽那一向含笑的眼眸,此刻醞釀著風暴。
來到長老院,迎面看到的便是被壓著背對著他們跪在地上的幾人。其中有他們認識的,也有他們不認識的,也有他們過分熟悉的。
宮子羽抬步站到上首,左右兩側分別站著宮尚角和宮遠徵,他們如同她的護法,心甘情愿的為她的守護。
宮子羽的眼風依次掠過他們,目光很平靜,但卻輕而易舉的讓人感受到她身上的威壓,哪怕只是輕飄飄的一眼都足夠令人膽寒心顫。
云為衫,上官淺,司徒紅,寒鴉肆,寒鴉柒,還有茗霧姬。
這是都齊全了。
除了被他們點穴下了毒的司徒紅身體無力、面容有些發(fā)紫的趴在地上以外,其他人都跪在了地上,他們都低著頭,有的人是愧疚的說不出話,而有的則是在斟酌形勢,不敢貿然出聲。
宮尚角看著底下一溜的無鋒,眼中的恨意滔天,他的怒氣哪怕極力壓制,也足夠讓旁人驚駭。
宮子羽也亦然。哪怕面上云淡風輕,但她的情緒究竟是否如此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個魑,兩個魅,兩個寒鴉,還有四大魍之一的南方之魍司徒紅?!?/p>
“無鋒還真是下血本了?!?/p>
宮子羽的聲音淡淡,卻如同巨石一般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寒鴉肆和寒鴉柒的眼神驚駭,久違的恐懼漸漸漫上他們的心頭。
宮子羽,竟然都知道他們的身份。
“不愧是宮門執(zhí)刃,倒是不負這驚才絕艷的盛名…”司徒紅撐著脫力的身體,忍著錐心之痛撐起了身,她的額頭和身上都流出了汗水,顯得格外狼狽。
宮子羽彎眸笑笑:“過譽了,比不過司徒姑娘費盡心思潛伏在那萬花樓中多年,忍辱負重,真是辛苦了?!?/p>
司徒紅抬頭與她對視,兩人的視線相撞,如同刀兵相接一般。這是屬于她們之間的交鋒。
自始至終,宮子羽都不曾變過臉色,仍然是那樣的從容淡定,好像從來都沒有把這所謂的南方之魍放在眼里。
司徒紅苦笑了一聲,垂下眸來,“是我技不如人,我司徒紅,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一旁的宮遠徵嘲諷的勾起唇角:“別這么篤定。我相信,等你進了我們徵宮地牢,會有很多話想說的。”
一旁的宮尚角的眼眸如同打翻的墨一樣,深不見底,看著底下的幾個無鋒勾起唇角:“若是遠徵弟弟應付不過來的話,我角宮地牢也很歡迎他們?!?/p>
宮門位高權重的三大人物就像是看著垃圾一樣垂眸看著底下的無鋒,頭沒有低下半分,目光平靜的像是看一個將死之人一般。
此間昏暗,更顯得他們如同鬼魅,比之無鋒中身居上位的領導者,更讓他們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