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成績下來了,安冷考了全布前十,招生辦每天整都往家里打
電話。最后她去了城郊的一所寄宿制學(xué)校,升學(xué)率全省著前三,一個月
只放兩天假,還會給她一大筆獎學(xué)金。
她和顧境,一人在城北,一人在城南,見上一面都很難的
我考入C中的初中部,成了顧境的學(xué)妹。
顧境對別人說,這是我妹妹,從今往后我罩著她。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是讓人好笑的臺詞,但當(dāng)時卻覺得他帥氣的像個英雄,
是紫霞仙子口中“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維,有一天,他會踩著
七彩的云霞來娶我”的那種英雄。
后來我無意間聽到有女生說起顧境,說那個安然真的是顧境的
妹妹嗎?長得那么丑,穿得土里士氣的,還不是一個姓
我心想:真可惜,安冷不在。要是你們看到她,一定會被她的美閃瞎,自慚形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每個周未都會騎車去看安冷,她的那輛老式二八車徹底被淘汰
她用獎學(xué)金給我買了一輛全新的捷安待。我會給她幫點好吃的點心
,她會給我塞零花錢。還有一份是給奶奶的,她不主動說,我心里
明白。
除此之外,我還會帶上一封顧境寫給安冷的信。干干凈凈的
信封,甚至都沒封口,只眉飛色舞地寫上“安冷”二個字。
她的回信會裝在白色信封里,里面的信紙比顧境的要多幾張。
春夏秋冬,整整三年,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刮風(fēng)下雨或者打雷
我都會按時把信交到他們彼此的手中。見面的時候,我也會好
可安冷:“你們都寫了些什么?”
安冷勾勾嘴角,把信封在我眼前晃晃,難得神色得意
又沒有封口,你自己不知道看嗎?”
我搖搖頭,倔強地說:“我不看。
安冷瞥了我一眼,說:“也沒什么,就是每天吃了什么,學(xué)校發(fā)。
生了什么事,有沒有生病,有什么好聽的歌曲。
“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
很多個深夜,我坐在臺燈下,白色和黃色的信封在我的手中交錯。我顫抖著,猶豫著,卻始終沒有偷看其中任何一封。
不是因為我有多么崇高的品德,我只是害怕,害怕看到信中寫著
我想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