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橙和張玨在后面跟著,眼看著陳熾回到了自己家。
“他這不是回家了么,難道我們懷疑錯了?”傅橙有些疑惑。
張玨沉吟半刻,“有可能?;蛟S他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也不是沒可能,但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就是我們太敏感了吧。”
傅橙還想在說什么,張玨卻已經(jīng)往回走了。
他家和陳熾家離得近,就隔著一條巷子,到了樓底下,張玨說:“反正我們住的這么近,他要是有什么事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早點回去吧。”
傅橙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顯示六點一十了。
她點頭,“那行,那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事你記得告訴我啊。”
張玨:“好的仙女姐姐!你注意安全啊。”
傅橙應(yīng)了聲“好”,又回頭看了一眼陳熾家的方向,才往回走。
張玨在目送傅橙離開后,自己也上了樓。
而不遠處,卻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待二人離開后,一瘸一拐地往陳熾家走去。
……
晚上七點半,傅橙吃過飯后來到了張婉玉的水果店。
張婉玉在半個小時前和舞伴去了市民廣場跳廣場舞,現(xiàn)在店里只有她一個人。
傅橙正坐在收銀臺后面拿著本書看,正前方的小風扇在呼啦呼啦作響,吹出一點微弱的風。
她看著書本上的字,卻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幾張紙已經(jīng)被她翻得皺皺巴巴。
傅橙一直在想陳熾今天下午的表現(xiàn),盡管她已經(jīng)和張玨親眼看著陳熾回家了,卻還是放心不下。
總覺得有什么要發(fā)生。
她點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著北京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七點四十八。
都快八點了,張玨還沒有給她發(fā)消息或者打電話,應(yīng)該沒事吧。
然而就在她這個想法剛出來的那一刻,張玨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橙心驚了一下,顫抖著手指按下接聽鍵,心里在祈禱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可剛接聽,電話那頭的張玨爆出累一個深淵炸彈。
“傅橙你快過來,陳熾出事了!”
張玨平時不管在哪都是叫她仙女姐姐,如今卻直接叫她的名字……
傅橙不敢想象,連忙關(guān)了店門往陳熾家跑去。
當她趕到的時候,只看見一群警察拷著陳熾進了警車。
在警車與她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傅橙仿佛什么都聽不到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陳熾出事了。
周圍的議論聲爭先恐后鉆入她的耳朵,她眼前模糊一片。
“哎呦這孩子真慘啊?!?/p>
“真是造孽啊,攤上這么個爹!”
“我說當初他爸就應(yīng)該直接死咯,留著這么個禍害,遲早是要回來報復(fù)的呀!”
“只是可憐了這孩子,親娘沒了,現(xiàn)在身上還要背上案底了?!?/p>
“唉,老天爺哦,你瞧瞧你做的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
轟隆一聲,傅橙的思緒飄回到以前。
她記得,他在跟她寫信的時候曾說過,他爸爸是個賭鬼,經(jīng)常打他和他媽媽,后來有一次他媽媽被打的耳朵和鼻子流血,雙腿骨折,他就報了警。
法院判定他爸爸是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三年。
從那之后他就和他媽媽相依為命了。
按理說他爸爸應(yīng)該在兩年前就出獄了,為什么現(xiàn)在……
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