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地上思考著如何應對。
“我們該怎么辦?也不知道上官大人為何與山賊也結(jié)了愁怨。”辛宇道:“現(xiàn)在辛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凌幽握著拳頭,語氣還帶著怒氣道:“不能嫁!”
辛宇和望天被嚇了一跳,對視了一眼默默的低下了頭。安靜了好一會兒凌幽又道:“如今她被下了藥,武功怕是使不出來,晚上見機行事……”
“是?!?/p>
一轉(zhuǎn)眼便到了晚上,幾個人被帶去了大堂,安排在最前面坐著,身上還綁著繩索。那個男人穿著大紅色喜服,束著大紅色發(fā)帶,端著一杯酒走到幾人面前,得瑟道:“想來,你們也算是她的親人了吧,我敬你們一杯酒,明日便送你們離開?!闭f著一杯酒便下了肚,凌幽面色難看極了,綁著的手緊緊地握著拳頭。
那個男人將酒杯放在幾人面前的桌上,甩袖離去。
過了一會兒,大堂里的人站在兩側(cè),騰出中間的位置,最前面站著一個司儀喊道:“新人入殿!”
上官靈韻被那個男子牽著手帶入了大堂。
她一襲云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外罩著極柔極薄的緋色鮫紗。
隨著司儀喊道:“一拜天地!”那個男子很快拜了拜,見對方不動,連忙叫人上手按下頭去,那成想手勁太大將著米粒兒似的南珠的喜帕弄掉落下來。只見她兩頰微紅,兩眼一派清明,微卷的睫毛上似乎有點兒濕,奢華精致的鳳冠戴在頭上,一身火紅色的嫁衣披于身上。攔腰束以流云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讓人覺得用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句也是負了這般美貌。
一屋子人見之無不驚嘆美人之色,連凌幽也是看呆了一會兒。
那個男人見此,笑呵呵道:“想不到美人竟然有如此美貌,配上我豈不正好!”說著就將蓋頭從地上撿了起來重新給她蓋上,靈韻把頭往一邊一撇躲過。
“美人這是做什么?”
靈韻怒氣沖沖道:“滾!”
那個男人伸出一只手放在靈韻的下巴下面往上抬了抬,似笑非笑道:“這可由不得你!當初你抓了我老師,讓他被處死之時,可有想過你會落入我的手里?”
“什么?”靈韻微微皺眉。
“昱秦乃是我的老師,是你害死了他,怎的我作為他徒弟不能報仇了?”
“你是司徒末!”凌幽坐在一邊看著他說著。司徒末仰頭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蓋頭隨后扔在地上,道:“不蓋也罷,繼續(xù)!”
“你報仇便報,娶了我是為何?”
“見你長相不錯,總不能白白殺了你吧!我娶了你,享受過后在將你活埋與地下又如何?”
“你老師他私自販賣軍械,按罪本就該死。你……”
“閉嘴!”司徒末大聲吼道:“何來該死之說?他待我恩重如山,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今日我必須與你拜堂,來人,給我……”
靈韻從袖口掏出來一根簪子直接插入司徒末的胸口,他微微皺了皺,抬手就要打,而靈韻輕輕松松躲過跳到凌幽這邊。
“你……解了毒?”司徒末抬手道:“殺了她!”說完一群人就往這個方向奔來,靈韻打趴下幾個,撿起一把劍找機會劃開凌幽幾人的繩索。繩索一解凌幽抬腳踢飛一個,敵眾我寡,幾人打了一會兒有些吃力,凌幽拉起靈韻的手道:“往出打!”
他們慢慢的將距離拉開,最后望天從荷包里掏出一袋粉塵扔了出去便找準機會溜之大吉。司徒末抬手擋住灰塵,再抬頭時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他甩了甩衣袖:“哼,給我去找!”
四人沒有往爍州跑,而是去了山寨的后山,天色已經(jīng)黑了,只有一抹月色,幾人跑了一會兒找到一個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剛進去時一把匕首就抵在凌幽的脖子 上,凌幽反應及時反手就將其制服在地上。
“誰?”
辛安聽是凌幽的聲音連忙喊道:“王爺,我,是我,辛安呀!”凌幽連忙松開手,辛安慢慢站起身來,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辛宇便一把拉過她抱住道:“你去那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辛安拍了拍背安撫道:“哥,我錯了!先松開,說正事?!彪S后辛宇松開手站在一邊。
“王爺,屬下那天運送藥草時遇到了一伙山賊,他們將我包圍起來,我見人多勢眾,便沒有過多打斗,只能服服帖帖的讓他們綁了,后來聽說他要辦什么婚禮,我便趁亂跑了出來這才找到了這個山洞,沒想到遇到了你們!”辛安說著便看見了一邊穿著嫁衣的靈韻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上……上官大人?你怎么……穿著喜服??!怎么還……還挺好看的,嘿嘿嘿!”說著還害羞地扣了扣頭,凌幽冷著臉看了他一樣,辛安便閉了嘴。
“他就是娶的上官大人?!毙劣畹?“辛虧沒娶到?!闭f完這句話他就感覺有四只眼睛盯著自己,抬頭看果然凌幽辛安盯著自己,特別是凌幽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
“現(xiàn)在我們先在這里歇一晚明日……”凌幽話還沒有說完靈韻便兩眼發(fā)黑暈了過去,凌幽一把接住。
“靈韻!靈韻!”凌幽面色焦急喊著。
辛宇連忙上前把脈,隨后拱手道:“王爺,上官大人先前中了藥,后來武功恢復肯定是用內(nèi)力強逼出來,所以才會昏睡過去?!?/p>
“那現(xiàn)在辦?”
“沒想到大人內(nèi)力如此深厚,居然能逼出來?!毙劣钣值?“最近幾日大人切記不可在動用武功,不可過度勞累,修養(yǎng)幾日便好?!?/p>
凌幽沒有說話就只是低頭看著懷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