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樾雙眸微瞇,看向心虛到難以掩飾的凌兒。
瞥見她手中攥得不成樣子的書信,他落在其身上的視線,更加冷沉。
“潘……潘……潘大人!”凌兒結結巴巴道。
潘樾不是去找小姐了嗎?
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潘樾未語,一旁的阿澤倒是恍然大悟。
主子這是早就察覺凌兒有異,故意佯裝尋找芷柔姑娘,饒了一大圈,守株待兔。
“凌兒,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難不成芷柔姑娘的失蹤,跟你有關?”
阿澤眸光冷冽地看向素來老實本分的凌兒。
凌兒被他那質疑的冷眸,看得心底一顫,她神色慌亂地搖頭。
“沒有,我沒有,我不知道小姐為何會失蹤,真的跟我沒有關系!”
“小姐?”
凌兒的小姐是上官芷!
她為何稱芷柔姑娘是小姐?
阿澤抬眸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態(tài),見主子情緒鎮(zhèn)定,沒有絲毫驚疑,他咽了口口水,接著詢問凌兒。
“你說芷柔姑娘是你家小姐?簡直胡說,她明明是我們潘府的人?!?/p>
凌兒眼神瑟縮,糟了,她情急之下,竟然露出了破綻。
她急忙將手中的書信,塞給阿澤。
“芷柔姑娘失蹤前,曾看過上面的消息,奴婢猜測或許從這些東西中,能查出她的所在?!?/p>
潘樾背在身后的手,在聽到凌兒說破芷柔的身份時,便顫抖得不成樣子。
良久,他終于將顫抖的手指捏成拳。
余光瞥見阿澤遞過來的信封。
他抬手利落地抽離,轉身面無表情地朝空蕩蕩的街道走去。
他的步伐極大,恍若逃避般,帶著些微的孤獨和落荒而逃。
暗處瞧見所有的楊采薇,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在潘樾和阿澤離開后,她緩緩走到凌兒面前。
“芷柔,她是上官芷?”
“那她的失憶,也是假裝的?”
經過接連驚嚇的凌兒,心中恐懼不已,她捏著手指,慌亂的搖頭,“奴婢不知。”
楊采薇失笑一聲,“算了,我為難你做什么。若想知道一切,找到她便都清楚了?!?/p>
“剛才給潘樾的信,你知道里面多少內容?”
凌兒見她沒有責怪,只是想查案找到小姐,于是便將人帶到了鋪子里。
……
被禁錮在黑暗房間里的卓瀾江和芷柔,不知外界時間。
只能通過外面送進來的一日三餐,計算時辰。
“我消失一天一夜,想必潘樾應該著急了。”
卓瀾江聞言,仿若喝了一壇老陳醋,握著纖腰的手收緊,將人拉回懷中,按在身下。
目光幽暗如深潭,咬著牙,沉聲道。
“在我身邊,你居然還掛念著他!”
芷柔聞言,抬手撫上他冷沉不悅的眉眼。
“我在等他救我們出去啊,難道你甘心被你父親,一直關著?”
“再說,若形勢不緊迫,以你父親的為人,是不會輕易吐露背后之人的?!?/p>
“你難道甘心你父親一直被人利用,在刀尖血口替人賣命嗎?”
卓瀾江按在榻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芷柔雙手圈住他的脖頸,抬頭湊在她耳邊。
“別激動,我會陪你一起,抓住那背后之人,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