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混在五光十色的蒸汽煙霧之中。
一株開在泰晤士河邊艷紅的鮮花,和那霧朦朧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土壤已經(jīng)被染成灰色。
路邊行人經(jīng)過紛紛咳嗽幾聲,就連躲在臥室的秋溫夢都皺著眉打開了空氣凈化器。
莫犁從門外閃身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
沒感受過倫敦空氣的他宛如在人間地獄。
“咳咳……倫敦空氣質量不好不都是幾百年前歷史書上的事了嘛……怎么會……”
“呵呵,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根治……”
夜晚的星辰早就隱沒了自己的光輝。
混黃的河水飄散著刺鼻的氣息。
哪怕是白天,能見度都不超過十米。
還是在家待著吧……
可是……在家待著實在是太無聊了……
千犁還是決定挑戰(zhàn)不可能。
“……哎呀你就陪我嘛……就一次就一次……”
“……為什么拉上我……”
秋溫夢已經(jīng)將“無語”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沒辦法,拗不過會撒嬌的男孩子……
三葉草和蒲公英在空中飄舞,暗黃的燈光照亮點點路徑。
石磚路上,已經(jīng)沒了行人。
只有秋溫夢和莫犁在外游蕩。
角落里的黑影似乎盯上了他們兩個……
那帶著黑色兜帽的影子手握著刀,直朝秋溫夢撲來。
后者只是輕輕向左挪了挪,連眼睛都沒眨。
在他剛剛轉過身來時,一把槍刺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喉嚨邊。
“Want to die?”
秋溫夢只是閑庭信步,不緊不慢地說一句,仿佛剛才被刺的不是她……
莫犁也沒什么反應,自從和杜殘雪打過架過后,自己的尖銳恐懼癥似乎也好了。
那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自己持刀搶劫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有如此膽魄的女孩子……
看來碰上硬茬了。
“Please answer me……”
那刀刃向里懟了懟。
“……I'm so sorry to scare you,young lady……”
“Eh,I'm so sorry,too……”
槍刺被她收了回來。
那人立即沖進了大霧之中。
秋溫夢倒是無所謂。
“呵,這種搶劫事件倫敦每周都會有七八次,都是小事……”
字里行間都是對倫敦警方無能的諷刺……
經(jīng)歷了這一小插曲,二人終于漫步到了大本鐘下。
那鐘聲自然清晰。
再繼續(xù),到了泰晤士河邊。
秋溫夢在河岸上,仿佛在沉思什么。
當年……這里的那場噩夢,就此改變了秋溫夢。
她就在現(xiàn)在所站的位置,目睹了一場謀殺。
血染紅了河水,那兇手握著紅色的匕首,看見了她的衣角。
差點死在河邊的她最后走投無路,但手拉風琴的侍者及時救了她。
那侍者……正是現(xiàn)在秋溫夢在三明的司機兼管家。
救過秋溫夢命的他目睹著秋溫夢長大。
那本英俊的臉風度仍然不減當年。
這也是秋溫夢第一次和犯罪的黑暗近距離接觸。
不過……后來柳丁路的那次意外,秋溫夢才真正成了現(xiàn)在的天才少女……
那次也是絕世英才的對峙呢。
這個故事我們后面再講。
把視線拉回到二人身上。
黑星咖啡廳里,慕逸正在幫秋溫夢布下那場棋局……
秋溫夢自己呢,正和莫犁不緊不慢喝茶。
一壺綠茶泡好,天色已經(jīng)黝黑。
伴著莫犁的藍莓蛋糕,還有秋溫夢最愛的西柚果茶……這下午茶硬生生拖到晚上。
她輕抿一口茶,在還未完成的小說《來自霧都的愛》上匆匆寫上幾筆。
在秋明的小說家光環(huán)下,秋溫夢作為名家之女,原創(chuàng)的小說關注量也很龐大。
莫犁自然也幫助了創(chuàng)作。
那浪漫的倫敦愛情,不正是秋溫夢和莫犁身上的羈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