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芳吟賣了生絲后將錢交給姜雪寧】
“看來真是傻人有傻福”
沈芷衣調(diào)侃尤芳吟,明媚的笑似乎連眼角的傷疤都消失了
“真是多謝尤姑娘和雪寧姑娘了,許某回去便將生絲漲價,若是賣的和光幕里面一樣好,給兩位姑娘的報酬許某絕對不會少一分的”
商人打扮的許文益少了商人的狡詐,反而多了絲讀書人的文質(zhì)彬彬
他躬身對兩人道謝,眼里的感激絲毫做不得假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我尤府的一個庶女罷了”
尤月嫉妒的面目全非,恨不得將姜雪寧和尤芳吟虛偽的面目扒下來
兩個自己討厭的人聚在一起只會讓她更加討厭而已
“哦?你莫不是嫉妒了?我們家寧寧就是比你厲害而已~”
燕臨故意拖出尾音,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尤月被氣的跺跺腳,偏生燕臨身為候府世子,尤月動不得,打不得,罵不得,便將這股怨氣盡數(shù)安在了姜雪寧頭上
曾經(jīng)經(jīng)常被尤月以嫡女身份欺辱的人看到尤月有氣不能撒,有話不能說的憋屈模樣心中暢快不已
“我們寧寧就是厲害”
沈芷衣的濾鏡再次出現(xiàn),眼神含笑的看著姜雪寧
沈芷衣此舉明顯是要給姜雪寧撐腰,沈芷衣貴為長公主如此看重她,此情此景自然令旁人不敢造次,說話時都得掂量掂量
“姜侍郎,朕看你家千金很是機(jī)靈,朕想用姜姑娘管理財政,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沈瑯不動聲色瞧了眼謝危,只見那個身著藏青色道袍的男人不緊不慢瞥了眼他,隨即淡漠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姜雪寧,直接無視沈瑯的行為,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
沈瑯一早便注意到了謝危對姜雪寧的不同,若是不知道謝危身份還好,現(xiàn)如今知道了便要將姜雪寧控制住以后就可以威脅住謝危
不得不說沈瑯?biāo)惚P打得很好,可惜這算盤放在謝危身上卻大錯特錯,謝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還是一個聰明至極的瘋子,怎么可能讓他有機(jī)會威脅到姜雪寧的安危
“陛下,小女只是有些小聰明在身上,管理財政這大事,實在是高看小女了”
姜伯游躬身道歉,內(nèi)心并不想姜雪寧摻合進(jìn)皇權(quán)斗爭
“陛下,自古從未有女子管理財政大事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隨著一個大臣聲音響起,不少大臣跟著附和道
“雪寧多謝陛下信任,不過雪寧確實很難勝任”
姜雪寧得體躬身,第一次覺得這幫老學(xué)究干了件好事,沈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姜雪寧不知,但留在他身邊肯定不會有好事,她這一世本來就打算離皇城遠(yuǎn)遠(yuǎn)的,怎么可能還要與他們扯上瓜葛
“你們!”
沈瑯一甩衣袖,對于這幫大臣的拒絕簡直讓他氣的心都麻了,眼見此計不成,只得暫時作罷
【呂顯質(zhì)問謝危生絲漲價,姜雪寧在燕臨陪同下來到琴館,見到呂顯,認(rèn)出呂顯便是未來謝危謀反黨羽之一】
“呂顯!這人為何和謝危關(guān)系看起來極為好,并不像傳說中那般敵對”
一個大臣捋了捋胡子,充滿審視的眼神掃向謝危呂顯二人
呂顯被這個大臣看的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反觀謝允表情仍舊是淡淡的,此時他卸去一身偽裝,藏青色的道袍給他襯得更加陰鷙,也許是懶得再裝下去,現(xiàn)在的他和之前那副圣人模樣大相徑庭
冰冷的氣息讓人絲毫不敢靠近
"所以一切都是假象,京城人人皆知呂照隱和謝少師是死對頭,一直不和,卻不曾想原來二人關(guān)系不僅好,還是難兄難弟呢"
蕭國公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每句話都往當(dāng)事人心窩子上捅
那是比不上蕭國公的陰險狡詐呢,連親生兒子都能推出去送死的人,可見心腸能夠有多歹毒
呂顯不愧是呂顯,一句話扭轉(zhuǎn)形式,很快將矛盾輸出在蕭遠(yuǎn)身上,氣的蕭遠(yuǎn)臉色鐵青,一句話憋不出來
這下所有人都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蕭遠(yuǎn),紛紛猜測起二十年前的事來
"二十年前難道不是世子自己出去的嗎?難不成跟蕭國公還有關(guān)系?"
百姓們紛紛議論起來,之前出現(xiàn)的內(nèi)容就已經(jīng)預(yù)示此事根本不簡單,此時再聽呂顯的話眾人心頭疑慮更加深了起來,看著蕭遠(yuǎn)的眼神也沒有之前那般尊敬了
空間內(nèi)不止皇室貴族,更多的是平頭百姓,要說臣子們害怕帝王權(quán)威,他們可不怕,紛紛等著吃瓜
“原來你們早就串通一氣了”
沈瑯陰鷙的眼神死死盯著兩人,臉色陰沉的可怕,本就病怏怏的身子氣的猛咳不止
“陛下”
“瑯兒”
蕭氏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沈瑯,一旁的太醫(yī)不敢有絲毫懈怠,鋪上針就著穴位開始治療
皇帝變成這樣,周圍人早就沒有了揣測心思,紛紛擔(dān)憂這邊的情況
光幕絲毫不受影響,接著播放未來的內(nèi)容
【姜雪寧被選做伴讀,席間孟氏因為伴讀人選的突然改變,臉色不太好,甚至懷疑是姜雪寧暗地里動了手腳】
“我覺得雪寧姑娘母親懷疑的不無道理,或許真的……”
突兀的聲音在光幕播放完后響起,瞬間引來無數(shù)百眼
“你沒有認(rèn)真看吧,之前都說了,雪寧姑娘根本不想入宮闈,明明是有原因的”
“就是就是,看都沒有看清楚就在這里不分青紅皂白亂污蔑人”
不少人倒向姜雪寧這邊,毫不留情懟著對面那人
那人就想找個存在感罷了,現(xiàn)在被眾人懟的無處遁形,連忙躲在角落當(dāng)縮頭烏龜去了
“不過姜夫人也真是的,雪寧姑娘都這么苦了,身為母親不疼愛親生女兒也就算了,還懷疑女兒動了手腳”
“笑死,擠破頭的榮譽(yù)人家雪寧姑娘根本不稀罕”
懟完那人后眾人便將矛頭轉(zhuǎn)向了污蔑姜雪寧的孟氏身上
孟氏端莊的面容被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給氣的鐵青
“夫人”
姜伯游見孟氏被如此對待,心里還是心疼的,連忙阻止眾人的行為,將孟氏拉到一旁,以免她再次被言語傷到
“寧寧,都是我不好,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一向活潑的沈芷衣還是第一次在姜雪寧面前露出眼淚
“不怪殿下,就算沒有這件事還會有千千萬萬件事,根本無可避免的”
姜雪寧溫柔安慰沈芷衣,不在乎的模樣刺痛了孟氏和姜伯游的眼
“傻寧寧,你還有我們呢,不用這么堅強(qiáng)”
燕臨一眼便看出來姜雪寧不過在故作堅強(qiáng),這么多年和姜雪寧的相處,他不可能不知道寧寧對親情的渴望,可是那抹屬于親情的光一直沒有落在她身上
“燕…臨……”
眾人還是第一次在空間內(nèi)看見一向端莊有禮,清冷自持的姜雪寧紅了雙眼,細(xì)軟的嗓音哽咽開口,連話都說不清楚,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寧寧,沒事了,我們都在”
燕臨溫柔將姜雪寧的腦袋按在胸口,輕輕的安撫她的后背
這副場景落在姜伯游和孟氏眼中,看的兩人都不是滋味,心頭的愧疚再次如潮水般噴涌而出
【姜雪寧平靜懟姜雪惠,說出自己一開始便不喜歡她的理由,四年來對于婉娘她從未提過一句】
“好歹是親生母親,姜姑娘有點太過于無情了吧”
一婦女雙手交握放在腹前,無奈嘆氣道
“其實我覺得吧,姜姑娘這也算不得無情,可能她也有著屬于自己的無奈和苦衷”
“我可不覺得,如此無情的做法真是讓人難以認(rèn)同”
“本來就是屬于雪寧姑娘的一切,她霸占這么多年,還有那個婉娘,你們認(rèn)為她最后遺留時說出雪寧姑娘身份難道真的是想雪寧姑娘回家嗎?上一世雪寧姑娘的悲劇離不開她的教育,足以見得此人心思并非世人認(rèn)為的那般好”
一身著官服的男子容貌清眷,溫文爾雅,說話時聲音慢條斯理,嗓音帶著山泉般的清涼,句句在理,剖析得當(dāng)?shù)脑挼玫胶芏嗳钨澩?/p>
“原來這么多年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嗎?原來到死我都是你利用的工具”
姜雪寧輕聲呢喃,眼神空洞,在乎她的人看到她從原本靈動的模樣變得如此灰暗心疼的不得了
“多謝大人,若不是大人,雪寧恐怕這么多年都無法參透”
姜雪寧對著身著官服的男人微微躬身道謝,泛紅的眼眶看的讓人無比心疼
那人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今日這般多話,傷了一個姑娘的心
“寧寧……”
燕臨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心疼的看著她,恨自己幫不上一點忙
一身陰鷙的謝危在觸及這個場景時眼神微瞇,漠然的眼神掃過姜伯游和孟氏幾人,幾人只覺得周身的氣息猛然變得冰冷無比,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謝居安,你怎么了?”
呂照隱還是第一次以這么小的聲音對謝危講話,他小心翼翼看著謝危的表情,這人表情嚴(yán)肅,俊逸的面容較之剛剛更為冷酷,讓人不敢直視一眼
光是站在他旁邊就莫名感到一陣恐怖的威壓
可那眼神卻轉(zhuǎn)瞬不瞬的盯著那處的姜雪寧一人看
呂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