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回西州,坊間就有傳聞,說漼氏之女和小南辰王行茍且之事,罔顧師徒名分,罔顧綱常倫理?!?/p>
時宜瞳孔不斷縮小,幾乎已經(jīng)慌了:“是何人這樣傳?”
“女兒和師傅絕沒有,也絕對不會有?!?/p>
漼三娘:“還有傳聞?wù)f,小南辰王意在舉兵,將天下改姓自立,漼氏和小南辰王府將聯(lián)手,美人天下雙手供上,意在分裂疆土,由望族一躍成王?!?/p>
“天下的名門望族和王府的政敵,都在盯著你們,不會放棄一切摧毀,中傷王府和漼氏的機會?!?/p>
時宜已然哽咽:“怎么會有人信這些?”
“世人喜頌英雄,但也惜英雄落塵土,從古至今向來如此?!?/p>
“再也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嗎?”
“為了他,不是為了我們,你必須離開?!?/p>
周生辰靜靜站在門外,看著緊閉的房門,隨后才落寞離開。】
“可惜了,可惜啊,僅僅一點奢望都不能得到實現(xiàn)?!?/p>
“可惜了一對有情人了。”
顧春芳捋了捋胡子,對兩人的坎坷情路充滿同情。
“這些人也太壞了,竟然傳這樣的惡話來拆散一對有情人。”
周寶櫻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為時宜和小南辰王打抱不平。
“小南辰王應(yīng)該也是放不下吧,所以才在門外站了這么久?!?/p>
沈芷衣用衣袖拭去臉頰滾落的淚珠,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哭鼻子的程度,她竟然硬生生看完了。
“誰說不是呢,或許他心里也隱隱期待著時宜不要走,這一切有轉(zhuǎn)圈余地吧。”
姜雪寧望著光幕,看著和自己長著同一張臉的時宜哭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思索間,手心傳來一陣滾燙,這才發(fā)現(xiàn),謝危竟然牽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一雙如墨的眼睛盯著光幕,幽幽開口:“若我是他,定然不會在乎什么綱常倫理,旁的什么目光?!?/p>
眾人臉色一言難盡,聽他這話就忍不住想起謝危逼宮那日的瘋狂:那當(dāng)然了,您和他能一樣嗎?
反倒是姜雪寧輕輕一笑,握緊了他的手:“你說的對?!?/p>
眾人:?。。?/p>
不是,這人被謝危傳染了瘋病嗎?好好的姑娘就這么想不開?
眾人不解,可只有姜雪寧知道,她有多慶幸,慶幸眼前這人沒有放棄。
“沒錯,這群損人不利己的家伙,也不想想自己這么些年能夠安然生活靠的是誰,要我說,周生辰就應(yīng)該撂挑子不干,讓那群傳腌臜話的玩意兒去干,看他們有沒有閑心做這惡事?!?/p>
“沒聽說過嗎,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p>
方妙現(xiàn)在無比認同謝危的話,反正現(xiàn)在皇室沒了,誰也治不了她的罪。
眾人:?。?!
得了,又瘋一個。
姜雪寧沒忍住低頭輕笑,露出兩顆虎牙,和謝危對視一眼,笑的明媚。
燕臨最是懂這種感受,看見周生辰就不免想起自己來。
只是他的寧寧不喜歡而已。
燕臨:“可不是嘛,只曉得說些大話的人,心思歹毒,不如整改整改?”
他意有所指,沈芷衣會意。
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