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都行?花娘滿臉不悅,怒道
“可我就想解除我的制法!”
“它對你沒有壞處,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啟動的。”
“哼,你不會?你妹不會嗎?她昨日便強抽了我的奇力,誰知道她明日會不會讓我經(jīng)歷循環(huán)死亡?”
花娘一怒,直接控訴了錦珠的行為。錦弦聽后,卻也無能為力,只好無奈低眸,只道
“抱歉,回去我會和她商量的,不會讓你無辜受災?!?/p>
見錦弦認錯模樣,花娘滿臉震驚,再說的話好像有些不禮貌,她只好氣鼓鼓的咽回罵人的話。
但冷靜過后,花娘再一次瞥向他,試探道
“何事都行?”
錦弦再次抬眸,疑惑的看向她。聽花娘輕咳一聲,道
“那,放了飛星。”
“不行。”
聽到錦弦再次否定,花娘是真的怒了,皺起眉怒瞪著他,錦弦無奈的舔了舔薄唇,悄悄瞧她,吞吐道
“再...除了這個?!?/p>
花娘冷哼一聲,面向他,又直勾勾的看著錦弦,惹得錦弦又低下了眉,只聽花娘冷冷說道
“關(guān)了獵貓所。”
“不行?!?/p>
這個問題直接令錦弦怒目起來,他匆匆否決,又道
“除了,任何有害于獵貓所和我家的事?!?/p>
但花娘不屑一聲,盯住錦弦,神情冷漠,道
“好啊,那你給我跳個舞。”
花娘故意為難錦弦,這一句也直接惹得錦弦紅了耳,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我...不會?!?/p>
聽到意料之中的話,花娘只是翻了一個白眼,側(cè)過身去,輕輕撂下一句
“別以為這就過去了,等我想好了,你還是要還的?!?/p>
青山——
剛到雪云村,劉村長便對其接風洗塵。劉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先生,為人樸素無華,待人誠懇真切,只是皮膚粗糙蒼老,應是常干重活。
稍作休整后,三人一同來到尤憐家。司怡悲郁的坐在大廳上,手里抓著一塊綠色羅帕。
簡單介紹后,司怡談起尤憐失蹤之時的場景,悲痛之情翻涌而出
“尤憐自從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常帶著這塊羅帕出去,但她知道時辰,吃飯的時候她都回來了的,可昨日不知怎么了,自中午一直沒有回來,我出去尋她,卻只找到這塊羅帕。”
司怡越說心情越糟,劉村長連忙寬慰,花娘疑惑的看了錦弦一眼,從司怡手中接過羅帕來瞧。
當看到對角的兩個字,不自覺就念了出來
“成竹?”
花娘不解,輕輕聞了聞便歸還了羅帕,拉著錦弦走到一旁去,小聲問道
“你的尤憐怎么回事,還帶到處亂跑的?”
“別胡說,她只是我的姨表妹。”
聽到這層關(guān)系,花娘才注意了分寸,又嚴肅問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guī)闳フ乙粋€人?!?/p>
錦弦輕輕應道,轉(zhuǎn)頭匆匆告別了司怡和劉村長。兩人來到一處竹舍,看起來清凈寥落。
進了屋子,一個壯年男子端坐在竹凳上,雙目驚恐的望著兩人,卻一直沒開口。
錦弦冷冽的掃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就是這個家伙把尤憐拐的?!?/p>
“那你不是抓到兇手了嗎?!?/p>
花娘邊吐槽邊疑惑的走近那人,才發(fā)現(xiàn)這人被奇力封定了,她連忙轉(zhuǎn)頭看向錦弦,詫異道
“你,定了他一天?”
錦弦輕輕看了花娘一眼,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那人,緩緩走向他,揮手解除了奇力。
那人痛苦的皺起眉,快速起身靠在一旁,將頭低下,忍受頭腦眩暈,雙目漆黑。
花娘站在一旁,咽了口水同情的看著他,錦弦又看向花娘,輕聲語道
“他為了換回那個爆體姑娘,拐走了尤憐。”
聽到這話,花娘雙眸又閃過一絲鄙夷,很快又疑惑道
“到底怎么回事?”
錦弦漠然看向那人,字字狠道
“再說一遍?!?/p>
花娘順著錦弦的目光看向那人,那人聽到錦弦聲音,身子一抖,緩和些許后,才低聲說起
“我叫大水,本與紅顏情投意合,她失蹤之后,我一直在找她,前些天,我被莫名定住,有人站在我身后,對我說,他可以把紅顏還給我,前提是,讓我換一個同齡段的女子。”
聽著這位名為大水的話,花娘無奈的皺起眉。大水心里五味雜陳,停頓了片刻,又道
“我??吹接葢z一個人出去,只是覺得她最好下手而已,并不是故意針對她?!?/p>
說完,大水又悄悄抬眸瞧錦弦,卻被錦弦的冷冽,嚇得縮回了頭。接著,錦弦又道
“那姑娘爆體之后,我發(fā)現(xiàn)他神色慌亂,直往山上跑去,在一片雪地里大吼大叫,我才知道是他干的,當時又正好收到錦珠的訊息,我便將他暫時關(guān)押了。”
花娘了解了前因后果,思索再三又向大水問道
“你可見過兇手?可知道巢穴?”
大水緊張的搖了搖頭,吞吐道
“我不知道,他只讓我在雪地里交換,我?guī)в葢z去的時候被打暈了,醒來時,紅顏已經(jīng)在我身旁了。”
正說著,大水聲音突然壓低,最后幾句話,竟帶著一絲哭腔。
花娘同情的看了看他,無奈嘆了口氣,又沖錦弦問道
“紅顏姑娘,為何會爆體而亡?”
“不清楚?!?/p>
“那,你是不是打算,讓大水再帶我去交換?”
“我會在暗處護著你的?!?/p>
這時,窗外的異動引起了錦弦的注意,他一瞪眼,甩出兩指,往窗外彈出奇力。
發(fā)出異動的便是藏在暗處的崔成,錦瑟眼見奇力迅速刺向崔成哥,眼疾手快的推開他。
而自己則下意識的用武術(shù)躲避,當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出來時,又裝作失衡倒在地上,捂住手臂哀嚎。
崔成連忙跑來扶起錦瑟,并不停詢問是否有事,錦瑟故意掛上猙獰的表情,捂著手沖他道
“怎么辦,它廢了,這只手臂廢了?!?/p>
“那,那怎么辦?”
花娘知道錦瑟會武術(shù),看著他哀嚎,頓感一陣滑稽,不禁抿嘴一笑。錦弦余光瞥到花娘的笑意,又沖錦瑟喊道
“別裝了,我根本沒用多大奇力。”
聽到大哥發(fā)話,錦瑟立馬乖乖的站在錦弦面前,崔成一臉茫然的看向他,傻楞的站在原地。
錦弦覺得這倆人形跡可疑,一臉戾氣的瞪著錦瑟,質(zhì)問道
“你們要干什么?”
話音剛落,錦瑟攀著崔成哥就走向錦弦,指手畫腳道
“失蹤這么大的事,怎么能讓大哥一個人找,人多力量大嘛!”
正說著,錦瑟偷偷瞥了花娘一眼,輕描道
“喜歡的人,丟了,肯定要找回來的!”
接著,錦瑟又看向錦弦,將崔成哥擋在身前,笑道
“當崔成哥知道尤憐姐失蹤了,魂兒都嚇沒了!這不,急匆匆的要我來帶他找人嘛~”
錦弦半信半疑的看向崔成,崔成也只能無奈的低下眼眉,露出了擔憂之色。
花娘也疑惑的看向崔成,不敢相信他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眼看著幾人沉靜下來,錦瑟瞥到里屋的大水,又跳脫的跑進屋,演到
“是這人不?真是可惡之極啊,你說說你...”
當錦瑟拍到大水肩膀,正準備奚落時,猛然注意到大水雙眼泛紅,豆大的眼淚因為自己的拍打,直墜了下來。
錦瑟全身一顫,神情立馬同情起來,他順勢攀上大水的肩膀,轉(zhuǎn)過身去背對幾人,安靜下來,輕輕拍打著大水的肩膀。
大水也很難過吧,愛了這么久的人,好不容易回來,卻是以這種方式告別。
白點雪地,五人同行。
不一會兒,在錦弦的催促下,花娘被大水帶去了雪地里。錦弦耐不住弟弟的一口三舌,只好帶上這兩人,用奇力隱藏三人的氣息。
錦瑟藏在暗處,擔憂的看向花娘,他皺起眉,難得的沉聲靜氣引起了錦弦的注意。
大水膽戰(zhàn)心驚的帶著花娘走到一處等候,花娘望了望四周白茫茫,靠近大水小聲問道
“你確定是在這里嗎?”
“那人說了,只能在這里交換?!?/p>
花娘不再問話,暗自思索起來,看來兇手還挺謹慎的。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仔細觀察四周,而錦瑟手抓的越來越緊,眼里只放進了花娘一人。
不知待了多久,兇手始終沒來,好像知道這是個陷阱。幾人等的有些疲憊,錦瑟故意心浮氣躁起來,大聲叫道
“這么久了,要不回去吃點東西吧,我想兇手暫時不會來的。”
聽到錦瑟的話,錦弦知道,這異動想是已經(jīng)將幾人暴露,他不由得對錦瑟多了幾個心眼,心里揣測他的真實目的。
無奈之下,幾人只好打道回府,大水回自己的竹屋,其他人回到尤憐家。
當見到司怡手中的羅帕,崔成思緒翻涌,一股莫名心酸感浮現(xiàn),全程低著頭,不敢有應聲。
崔成心里有愧,自己默默退了出來,在屋子外圍游走。錦弦全程盯著錦瑟,突然把他叫了出去。
只剩下花娘一人在屋,讓她頓時有些尷尬,隨便找了個理由也出了屋子,偷偷跟上了錦瑟他們。
到了外處,錦弦淡漠的正視自己的弟弟,冷冷的質(zhì)問道
“你就是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