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裝可憐,既然對小九有用,那讓我拋下這張臉面又如何呢?——岳清源】
“第一組,寧息峰杭月對安定峰袁詹子?!?/p>
“第二組……”
臺上立著一位白袍老者,是穹頂峰的長老,姓藍。
藍長老素日掌管戒律堂的事務,目光凌冽,眉間有縱深的褶皺,只需往中間一站,底下喧嘩就瞬間消失。
柳清歌抱著劍坐在前排,目光卻在觀戰(zhàn)臺上掃來掃去。
還是沒發(fā)現(xiàn)那人的身影,他更加郁悶了。
非但沈清秋沒有來,就連岳師兄也缺了席。
還真是……
還未等柳清歌再想,臺上已傳來藍長老的聲音。
“百戰(zhàn)峰柳清歌對仙姝峰木研溪。”
柳清歌擰眉,緩緩向臺上走去。
毋庸置疑的,幾招過后,對手狼狽落敗。
柳清歌收回手中的劍,不帶半點憐香惜玉的轉(zhuǎn)身就走。
臺上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一癟嘴,“哇”的哭著跑下了臺。
柳清歌更覺得無趣,轉(zhuǎn)眼卻見兩道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沈九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自己一出來就撞上了岳清源。
不論自己說話再怎么尖酸刻薄,旁邊這人卻像聽不懂似的,死要跟著。
甩也甩不掉,還總是一副要哭了的窩囊樣子。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看到他那張臉,心里就恨得不得了嗎?
每每自己要發(fā)火,他就用那種可憐又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后……
然后自己硬是說不出一句狠話。
真的是煩死人了!
這樣想著,沈九的臉色愈發(fā)的冰冷陰沉,快步走開想離岳清源遠一些,可對方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每次都粘上來。
“小……清秋師弟,最近過的可還好?身體可還行?”
“有沒有什么需要的東西,我?guī)湍阒棉k?!?/p>
“清秋師弟,你走慢些,別摔著了?!?/p>
一路上這樣的話不絕于耳,沈九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當他聽到最后一句話時,他忍不住罵道:
“我的事與你有何關(guān)系?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說罷,他便想走開,而岳清源則更快一步擋在他面前。
眼里非但沒有一點被罵的難過,反而亮晶晶的,他似乎很高興,連著聲音都帶著輕快起來。
“師弟,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我好開心?!?/p>
沈九頭上緩緩摳出一個問號。
不是,你有病?
真的是見鬼,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厚顏無恥的人。
更何況這人還是蒼穹派那般風光霽月,如翩翩君子的岳清源 。
沈九一時想不出什么說辭,只能冷著一張臉往前走。
而沈九沒有注意到的是,落在他身后的岳清源臉上浮現(xiàn)一抹薄紅,虛握在背后的手心內(nèi)都是因緊張而出的冷汗。
這還是岳清源第一次做這種事,對著小九做這種撒嬌裝可憐的事。
岳清源腦子里浮現(xiàn)上一世洛冰河在惹沈清秋生氣后的一系列動作。
不過……這種行為,似乎不論是對沈清秋,還是對小九,都有用。
因著是掌門的原因,岳清源做任何事情,對任何人,都是一派溫和謙遜,溫爾儒雅的模樣。
像是這種無賴行為,倒也是別具一格的體驗。
岳清源無奈的笑了笑,壓下心中萬千思緒,匆忙跟上沈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