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文筆不好請見諒
祝愿大家新年快樂!快樂無虞!心中所向皆成真!
私設(shè)仍是與七哥解開誤會ε(*?ω?)_/?:?☆
岳清源跟在沈清秋身后,看著面前提燈的青衫人,心里涌上暖意,就算是歷經(jīng)幾番波折坎坷,他們終是苦盡甘來。
心里這么想著,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連路也忘了看,忽的腳下絆到什么,往前一個踉蹌。
他一怔,緊接著便被面前那人扶住。
“你在發(fā)什么呆?”頭頂傳來那人清冷的聲音,岳清源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竹香,不住一笑。
“你在那傻笑什么?趕緊給我站起來?!?/p>
沈清秋微微蹙眉,這岳清源今天怎么看起來這么奇怪?
岳清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么失禮的抱著沈清秋,可那人的懷抱又實在太過溫暖。
在患得患失的那無數(shù)個日夜里,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我……我……抱歉……清秋——”他故意拖長語速,幾乎貪婪的享受著這幾秒的歡欣。
可沈清秋卻聽起來有些不滿,“你剛剛叫我什么?”
岳清源聽出了他是佯怒,眼眶開始濕潤,他輕輕的笑了,他喚道:
“小九?!?/p>
“哼?!蹦侨溯p輕的哼了一聲,算是應(yīng)了他的話,隨之震顫的是岳清源的心。
真好。
“你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怎么走路?”沈清秋頗有些無奈,卻也不敢說重話。
解開誤會的那一天夜里,這人也是這般抱著自己哭個不停,明明自己也深有委屈怨哀,恨不得把這個不惜命的蠢貨罵個狗血淋頭,卻被他的淚水澆滅了怒氣。
最終,便變成了自己抱著他哄著安慰著整整一夜,沈清秋覺得自己脾氣從來沒那么好過,從沒對別人這么有耐心。
可這人偏生不識好歹,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上趕著討自己的罵。
可自己偏生就怕了他的眼淚,最終總是會心軟原諒。于是第二天又重復(fù)上演同樣的事。
岳清源的主動靠近,沈清秋的不斷縱容。
當(dāng)兩條曲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拼接在一起時,
——這便是一個無解的循環(huán)。
一步步的縱容寬恕,以至于這人現(xiàn)在竟然還敢抱著自己的腰不松手了。沈清秋覺得自己的拳頭癢癢的。
不能這樣下去了。
沈清秋在心中下定決心不再順著這得寸進(jìn)尺的人,于是聲音冷了下來。
“岳清源、岳七,我說,拿開你的手,不要讓我再說第二……”
“可是七哥好冷,怎么辦小九,真的好冷?!痹狼逶匆贿呎f著,環(huán)著沈清秋的手又緊了緊,將頭埋在他的懷里,掩去眼底的緊張與不安。
“我……”沈清秋似是氣笑了,“岳大掌門修的什么道?這大太陽就在天上掛著呢,扯謊的時候也得看看時候吧?!?/p>
“我不知道——我就是冷……”岳清源有些心虛,但自從發(fā)現(xiàn)沈清秋對自已有意識的縱容后,他仿佛找到了什么門路。
他一點點的試探著,從起先時的一個名字,再到現(xiàn)在可以坦坦蕩蕩的抱著這人,這其間的巨大變化多多少少都是有岳清源刻意的因素。
岳清源垂著眼睛,臉上牽起一抹笑意。
而現(xiàn)在,可以試著下一步了。
他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在衣袖下摸到了沈清秋的手,極其輕柔小心的握住。
“我……岳清源你干什么?!”沈清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可以說是膽大包天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下意識要將手抽回來,略一低頭就對上了岳清源通紅的眼眶,同時那只握住自己的手確實顯得異常的冰冷。
“……冷嗎?”沈清秋半信半疑,抬眼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竹林里的風(fēng)有些大,確實有點涼意。
但他還是想掙扎一下。
試著把手從岳清源手中抽回,但那只手力度輕柔卻不容抗拒,沈清秋決定不與這個沒一點掌門形象的人計較。
“冷你就走快一點,馬上就到了,不要磨磨唧唧的?!?/p>
說著就一把把岳清源從自己懷里扯出來,連拖帶拽的拉著他往前面走。
并沒有走很久,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空曠的空地。在周圍青竹的簇?fù)硐?,那一塊空地顯得格外的突兀。
沈清秋帶著岳清源往里面走去,在他們往里面走了幾步后,只見一座木屋漸漸顯現(xiàn)在面前。
“施了陣法嗎?小九你真厲害。”岳清源夸贊道。
“閉嘴?!?/p>
兩人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個房間,沈清秋打開一個巨大的木柜,站在原地思考著什么。
岳清源走過去,“小九,在想什么?”
沈清秋側(cè)著身子,在柜子里面翻找,只簡短的答了一句,“禮物。”
“禮物?”岳清源微微一怔。
“你蠢嗎?新春賀禮?!鄙蚯迩飳嵲谌滩蛔》藗€白眼,怎么越來越蠢了。
岳清源這才看清楚柜子里面裝的東西,在那一瞬間,卻是猛的一愣。
柜子里面一共有十個隔層,每個隔層都刻了儲存物品的銘文,且邊緣刻著極小的一個字。
柳、齊、尚、木……
一共十個字,每一個字都是一位峰主名字的開頭。
而里面則是整整齊齊的擺著各種包裝精美的禮物。數(shù)量很多,像是在過去的那些年間每一個節(jié)日都有準(zhǔn)備。
刻著“木”字的隔層所擺的大多都是草藥之類的東西;“齊”字的是凌厲卻不失美觀的法器;玄機(jī)峰峰主安晉的是是卦圖……“柳”字的隔層里的東西最少,只放了兩把劍以及……一本《三字經(jīng)》?
岳清源一一看過去,直到最末尾時,他只覺得心里一陣酸楚,看著盯著柜子若有所思的沈清秋,他艱難的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一句話。
沒有自己的啊……
也是,在沒解開誤會的那些年里,小九定是恨透了自己,又怎么會給自己準(zhǔn)備禮物呢……
岳清源心里這般想著,卻仍舊沒由來的一陣心悸。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又一次涌上心頭,他越想越心慌,思緒越來越亂。
沈清秋剛做好決定,卻發(fā)現(xiàn)那個最喜歡纏著自己啰啰嗦嗦的人現(xiàn)在竟然安靜了下來。
他有些疑惑的回頭,正好對上了那雙已然紅透了的眸子。那素日里沉穩(wěn)溫潤的人此時正一臉委屈的盯著自己出神,腦子里又不知道在腦補(bǔ)些什么。
頗像一個怨婦,又或是一個犯了錯而不知所措的孩童。
這又是怎么了?
沈清秋捏住突突直跳的眉心,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緩。
“七哥,你怎么了?”
岳清源先是搖了搖頭,愣了一會兒后又點頭。
沈清秋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柜子,這一下子,他哪還不知道岳清源在想什么。
他又氣又笑,“你這雙眼睛,你這個腦子,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dāng)上這個掌門的,你看東西能不能看完整一點?”
“你過來?!?/p>
聞言,雖未明白自己為何又被罵,岳清源還是下意識走了過去,卻也還只是呆呆的站著。
沈清秋翻了個白眼,一把抓住他的手,猛的將他拽得蹲了下來。
只見一個暗紋流綴的隔層映入眼簾,這個隔層比其他隔層要更大一些,銘文刻得也更繁復(fù)。
沈清秋一只手打開柜門,另一只手則掐在岳清源的臉上,捏著他往里面看。
“岳大掌門,你好好看看,禮物,這種東西你要多少有多少!”
“你把整個柜子搬走都行!別一天天就知道哭行嗎?”
這是一個單獨的隔間,布置可以說的上是十分用心。而最為特別的是,里面的東西都是成對的。
欣喜之余,岳清源忽的看到有些眼熟的東西,“小九,這些不是……你不是說扔了嗎?”
沈清秋原本嫌棄的神色微微一滯,似是想起什么,臉上頓時間染上些緋紅。
“小九……”沈清秋并不想答,耐不住岳清源追問不休且撒嬌裝可憐,他默然片刻,似是有些郁悶。
“都是你送我的,我當(dāng)時……我當(dāng)時只是說氣話,沒有真的丟掉?!?/p>
“你給我準(zhǔn)備了禮物,我都找了類似的……”沈清秋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他知道岳清源會懂的。
是這樣啊。
岳清源目光一一掃過這些東西——
紋絡(luò)精美的青玉佩,點綴青竹翠云,既可以作美觀的佩飾,也是一件極好的法器,必要時能護(hù)他性命無虞。
可恰不逢時的,岳清源又好心辦壞事,使得沈清秋失去了一次能進(jìn)秘境的機(jī)會——一次能大大提升他大修為的機(jī)會。他至今還記得沈清秋那怨恨憤怒的眼神。
那時的沈清秋竟連自己的名聲形象都不顧了,直接闖進(jìn)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扇了他一巴掌。
岳清源怔在原地,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一直蔓延至心底,可那人的眼睛也紅了,眸中細(xì)碎的光芒潤在眼眶。
“不要再給我送這種東西,不然我見一次丟一次!”
自此,岳清源再不敢明面上送禮,只敢偷偷的托人轉(zhuǎn)送或是悄悄的放在門前。
他不知道沈清秋有沒有收下,但那種再次失去他,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他絕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但現(xiàn)在,那青玉佩卻完好無損的放在他面前,甚至一旁還擺放著另一個湖青色的玉佩。兩個玉佩顏色相近,同樣做工精美,宛若生而一對。
“小九……”岳清源眼淚落了下來,他戚戚哀哀的看著沈清秋,“我當(dāng)時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當(dāng)你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的心真的好痛……”
沈清秋也想起了那件事,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那你想要哪個,你自己選,反正整個柜子搬走都行?!?/p>
“真的選哪個都行嗎?”岳清源微微垂眼,顯得有些落寞。
沈清秋最受不了他這種眼神,只扶額道:“對,什么都行?!?/p>
“那……”沈清秋尚未回神,卻見岳清源已經(jīng)湊近了他,唇上傳來一陣柔軟的觸感,帶著一股松雪的清香。
沈清秋驚詫的瞪大了眼,那聲卻在耳邊響起——
“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