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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一直喂不進去,施薇反而總是咳血,涂山璟只能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中,一點一點的給她喂藥。
好不容易喂完藥,涂山璟見她面色紅潤一些總算是松了口氣,誰知施薇口中喃喃著什么。
施薇“相柳,相柳……”
相柳。
涂山璟心一顫,本還握著的手頓時便松開了。
妒意,吃味,失落,各種情緒在心中交織,他眸中滿是受傷。
他明明傷她至此,她為什么卻還是惦記他 。
施薇的手在空中亂抓,涂山璟還是心軟了,又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哪怕被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也沒關(guān)系。
懷中的人似找到浮木般又安穩(wěn)的昏睡過去。
涂山璟“只要你好起來,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p>
他只希望她恢復(fù)成那個溫柔,愛笑,明媚的繡花姑娘,每天開心快樂。
涂山璟將她冰涼的手慢慢貼上自己的臉,似乎這偷來的半分溫情,他也很滿足。
……
……
翌日
庭院中掛滿了歸墟水晶做成的風鈴,叮鐺作響。
清風徐來,院外的陽光透過縫隙慢慢爬上了施薇的面龐,她睜開眼,打量了一圈周圍,很陌生。
周圍不斷有奇妙的氣息與空氣夾雜在一起,讓她感覺很舒服,她心念一動,大約知道是誰了。
施薇“傷好得這么快,得用掉多少靈藥啊。”
她無奈一笑。
施薇慢慢下了榻,穿戴好衣冠后緩緩打開大門。
風鈴響起,涂山璟回頭一看,恰好見到施薇站于玄關(guān)處。
她衣著縞素,面色仍有些蒼白,弱柳扶風之姿,施薇那時看見涂山璟似乎在修理花枝。
他似乎天生就該是那樣的,芝蘭玉樹,貌如修竹。
涂山璟看見她完完整整的出來時很是歡喜,連忙拿起自己修理好的花束便走了過去。
涂山璟“你終于醒了?!?/p>
施薇“再不醒,真怕給涂山氏睡破產(chǎn)。”
施薇調(diào)皮一笑。
拿那么珍貴的歸墟水晶當風鈴串起來,再想想她可憐的柳柳蛇,還要打黑工接殺了么訂單才能換來一盒。
涂山璟靦腆一笑,將手中的花束遞給了她。
施薇“送我的?”
涂山璟“嗯?!?/p>
涂山璟乖乖的看著她,施薇接過聞了聞。
施薇“我不喜歡紫藤花?!?/p>
施薇“我最喜歡西府海棠?!?/p>
施薇歪頭一笑,但手中還是好好的捧著那束花。
涂山璟“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細雨中?!?/p>
涂山璟“西府海棠,很好?!?/p>
涂山璟溫柔的答著她的話,心里也默默記下了她的喜好。
他從未見過施薇院中有海棠花,今天也是第一次聽她說自己的喜好。
二人相談甚歡之際,靜夜進到了屋中,身后跟著兩個丫鬟。
“施姑娘,您先前的衣服已經(jīng)差人清洗干凈晾干了,這還有幾件換洗衣物,姑娘可以換著穿?!?/p>
施薇撇了一眼,除了她原本的衣服,其他用的都是上等的物料。
不過這姑娘想來是誤會她要在這長住,連換洗衣服都準備好了。
施薇“不用了,把我的那件留下這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