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如走馬燈般在她腦中飛速閃過,溫迎驀然升起些小情緒。
他就只有在需要她當(dāng)吸血包時候才會承認(rèn)身份。
溫迎“療傷療傷療傷,療死你算了?!?/p>
她沒好氣的伸出手腕。
防風(fēng)邶“不是這兒?!?/p>
嘿他還挑上了。
溫迎真是被他氣得沒脾氣,看他這么難受她也很想快點救他,但就是不想這么輕易讓他得逞。
溫迎“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p>
溫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脖子能隨便給你吸嗎?”
披著防風(fēng)邶皮的相柳聞此似乎有點委屈:
防風(fēng)邶“那之前為什么可以?”
他還好意思問?
溫迎給氣笑了,是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將他的熱情擊得粉碎,之前在軍營對他冷言冷語,后來又莫名其妙要她主動親他好渡氣。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打一個巴掌給個甜棗,她溫迎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溫迎的臉色連帶著也冷了下來,而相柳似乎有些無措,帶傷的軀殼也脆弱了起來,不似往日那樣冷冰冰難以靠近。
防風(fēng)邶“我只是……不能自已?!?/p>
榻上的人垂著眼眸,喃喃開口。
他控制不住為溫迎而劇烈跳動的心,擋不住自己對她來勢洶洶的愛慕。
可他也無法忽視橫在他們之間的一座大山。
他是辰榮殘軍的軍師,而她是一國王姬,他能預(yù)料到他的結(jié)局,現(xiàn)如今大荒早已沒有辰榮立足之地,局勢已定,華胥王姬若是和亡國叛軍軍師在一起,世人如何看她。
溫迎“你從不是這樣搖擺不定的人。”
溫迎“如果你愿意,就拉緊我的手,永遠(yuǎn)不松開。我從未跟你說過,我在中原待幾日,便要回清水鎮(zhèn)了?!?/p>
防風(fēng)邶“……”
他的神色霎那訝異。
對于她的離開,相柳早已做好準(zhǔn)備,前路未知,她一人難以前進(jìn),他便掃清一切障礙送她回家。
相柳早已做好與她劃清界線的準(zhǔn)備。
他還是不說話,但神色明顯有些松動。
溫迎“你為什么不說話?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給你療傷了?!?/p>
他還是不說話,甚至沉默著轉(zhuǎn)了身,側(cè)睡背對著她,大有一副不療就不療的架勢。
溫迎氣急,她都這么主動了,他為何就是不愿對她坦誠相待?她氣個半死,不想管她了。
……
月上中天,院子里靜悄悄的,下人們卻看見本坐在廊上喝酒的王姬又跑去庫房抱來了許多冰晶與玉髓,要么掛于檐下,要么放入房中。
做完這一切,溫迎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獨(dú)自一人在院中晃悠。
她一手拎著酒壺,一手捏著海棠,她突然想起那棵位于院中的鳳凰樹,高大且茂盛。
溫迎“鳳凰,海棠……誰更美呢?”
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鳳凰樹下,她靠在樹干邊,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喃喃自語。
玱玹“各花入各眼,你喜歡海棠,自然是海棠花美?!?/p>
而他獨(dú)鐘鳳凰花。
那是承載了他與小夭幼時所有回憶的鳳凰花。
溫迎“大晚上的,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