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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相柳解決了那些人后站在原地,溫迎連忙貼墻而立屏住呼吸,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似的。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相柳歪歪頭,抬手擦軾濺到面頰上的血,似有感應(yīng)般望向墻角。
貼近心臟的蠱劇烈跳動,相柳似是而非的扯扯唇。
還自以為藏得很好。
溫迎本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因?yàn)橥膺厸]了動靜,她只當(dāng)相柳已經(jīng)離開了,松了口氣之余又有點(diǎn)失落,就在她松懈的時候,一股霸道的靈力將她強(qiáng)硬的扯了出去。
溫迎“!”
她一個趄趔,毫無防備的撞在了相柳身上,額頭猛的嗑到九頭妖的胸膛,血腥味充斥鼻腔,溫迎瞪大眼睛,掙扎著站直十分震驚的望著始作俑者。
溫迎“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
相柳“不然呢?”
相柳“又不是仇人,躲起來做什么?我很可怕?”
你不可怕誰可怕,溫迎默默腹誹。
好像太久未曾見過相柳銀發(fā)的時候,以至于他這般無辜的問著,披著防風(fēng)邶時做的那些事一下子讓溫迎遷怒不起來。
對于他的沉默,相柳也沒再追問。
最終還是溫迎打破了沉默。
溫迎“你受傷了,要去我那嗎?”
相柳“不用了?!?/p>
簡短幾字,他不欲多言,只深深望了眼對面神情期盼的人,他的話無疑給溫迎潑了冷水。
她壓下心里那股失落,她又不是受虐狂,相柳每次受傷都要吸她血,這次不吸了不是好事嗎?
可是心里那股淡淡的落寞在說,她做不到心無旁騖。
……
年關(guān)將至,涂山璟寄來了上好的皮襖,他拿捏得分寸很好,不越界,溫迎也就收得坦蕩。
過年那天,溫迎一個人冷清清的就在客棧過了,一壺酒一碗面,老木一行人近在遲尺卻不能相認(rèn),遠(yuǎn)在山間的九頭妖似乎也不想見到她。
溫迎“過年快樂?!?/p>
她笑著對自己說。
飲下一盞酒的瞬間,溫迎忽略了窗外的大雪。
隔日,小夭傳信,邀她辰榮山梅林一聚,于是她動身了。
辰榮馨悅“還是小夭才能請得動你。”
辰榮馨悅“表姐,今日我特意請了兩位王姬,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
馨悅笑著招呼,一番寒暄后大家開始游玩打雪仗,有幾位貴女不小心將雪球扔到了小夭身上立馬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二人只能去往別的地方。
溫迎“早就想跟你過二人世界了,還是兩個人好。”
小夭(挪揄)“你回清水鎮(zhèn)都干了些什么呀?不會凈往山上跑了吧?”
溫迎“沒有好嘛,我還看見老木的曾孫女了,白白胖胖的都會走路了!”
溫迎嘰嘰喳喳講個不停,二人完全沒發(fā)現(xiàn)周圍變了景色,身后的隨從不知何時不見了身影。
等她講得口干舌燥轉(zhuǎn)頭找婢女時,發(fā)現(xiàn)苗圃與搖枝都不見了。
小夭(警覺)“有人設(shè)陣法?!?/p>
小夭眼神凌厲迅速掏出匕首將溫迎護(hù)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