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洛子商也不辯解,沈萱立刻慌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開始自顧自的在殿內搜尋,果不其然在隱秘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燃盡了的催情香,她立刻欣喜的拿到沈之皖面前。
沈萱母皇您看,是沈故做的,是她有意勾引太傅的。
殿內默不作聲的一群人聽著沈萱自說自話,瞥一眼她遞上來的香爐,沈之皖終于開了口,知道后宮那些心機手段的她自然也能聞出這是什么,聲線聽不出絲毫起伏的看向沈故,沒有半分沈瀾想象中應該有的憤怒。
沈之皖故兒,是你做的嗎?
沈故是。
雙膝跪地額頭抵在手背上的沈故應聲,沒有絲毫懼怕,帶著近乎甘于赴死的坦然。
沈之皖你們都先出去。
沈之皖朕有話,要單獨跟故兒說。
正如洛子商預料的那般,沈之皖沒有生氣,只是平靜的站在面前,吩咐他們離開。
沈萱母皇......
還想說什么的沈萱才開口,就被沈之皖瞪了一眼,立刻不敢吭聲的她邁出殿內,心中疑惑不解的沈瀾和洛子商也跟著退出去。
空曠殿內瞬間就只剩下沈之皖和沈故二人,雖然是母女,可沈故出生之后,這似乎還是她們第一次有這樣單獨面對面談話的機會,沈之皖一直就不喜歡沈故,從來就不關心不在意她,更何況是靜下心來與她說話。
沈之皖故兒,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沈之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沈故一切都是女兒的錯,請母皇不要責怪太傅。
沈故兒臣是真的喜歡太傅,所以才用了這般手段......
聽著沈故帶著哭腔坦然承認這件事,沈之皖意味深長嘆了口氣,俯身放輕聲音,好似憐愛的抬起她的頭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沈之皖洛子商,是個有心思的人,你喜歡他是件很麻煩的事。
沈之皖今日之事,朕全當沒看見。
沈之皖用自己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才配得上做朕的女兒。
沈之皖但是故兒你記住,永遠不要把自己情感與寄托全心全意交付給一個男人。
沈之皖也永遠,不要對男人心軟。
面對沈故露出近乎慈愛卻又極其復雜神色的沈之皖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離開了殿內,沒責怪沈故和洛子商,更沒有任何懲罰,就好像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一樣,將精心策劃的沈瀾和不明所以的沈萱氣的不輕,除卻洛子商,似乎沒人能猜透沈之皖的心思。
事后,沈故也問過洛子商緣由,可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沒說,告訴她既然陛下如此提醒,不如就照做,從那以后,宮中經(jīng)常會傳出沈故寵幸什么人的消息,沈之皖雖然如從前一般不在意不喜歡她,卻沒有加以阻止。
她開始荒唐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其實當時洛子商提議讓沈故聽沈之皖的話,本是想讓她順勢做戲,變成沈之皖以為或想讓她成為的樣子,卻不想沈故對每一個人,都開始假戲真做,甚至有幾次是當著他的面,時間一長,他已經(jīng)分不清,沈故究竟什么時候是在做戲,什么時候是認真的了。
不過好在沈故當初喜歡他的那句話。
他也從來沒有放在心里。
不過都是相互利用罷了。
洛子商一直這么告訴自己。